平日里看不出来,可她蜷成小小团时,脊梁突出,显得她格外瘦削。
她动作停住,刘藻急,等会儿,忍不出催促“你摸摸。”
谢漪下下地抚摸,道“不怕。”
过
她想得失神,谢漪受刑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中闪过,使得她惊恐不安,连身子都颤抖起来,不住地想,应该她来受刑,谢相有什错,错得都是她,是她引诱谢相,谢相什错都没有。
“你衣衫怎湿。”耳边传来谢漪声音。
刘藻猛地回头,谢漪身影映入她眼球,与梦中血淋淋模样重合起来。她吓得后缩。
谢漪怔,抬手抚摸她额头,触手便是湿漉漉冷汗,连她发丝都是湿。谢漪问道“怎?”
刘藻骤然清醒过来,那不过是梦,她竟怕得几近入魔。
亲眼目睹,忙不迭地写下退位诏书,跪求他们放谢相。可退位,她没用处,更救不谢相,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刃割在谢相身上,看着她忍痛,看着她受不住,痛苦哀嚎,看着她囚衣都被鲜血染红,渐渐成团血肉模糊烂肉,倒在血泊中,迟迟不得解脱。
这梦境太过不祥。
大冬日里,刘藻冷汗淋漓,口舌干涩。
谢漪尚在熟睡。
刘藻转头看她,却并未镇定多少。心口痛意仍无消退,动动便愈加尖锐。可她仍是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谢漪手臂环到自己身上,将自己容纳到谢漪怀中蜷起来。
“、没事,汗是热。”
谢漪手心还残余汗凉意,怎会相信这是热。睡前还好好,睡醒便这样,恐怕是受梦魇。谢漪将她抱住,像是安抚受惊孩童般,柔声劝慰“萌萌不怕。”
刘藻不住点头,却不由自主地把身体蜷起来,仿佛只有整个人都容纳到谢漪怀中,方能心安。
谢漪想,萌萌什都好,只是执念太重。可对她,她又怎说得出责备之语。她伸手抚摸刘藻后背,触手却是坚硬脊梁。
她动作便顿住。
谢漪体温和她身上气息方能与刘藻些许安宁。她面想着昨夜歇得晚,该让谢相多睡会儿,面却很想听听她声音。
她想得难受,却依旧不敢动,担心惊扰谢相睡梦,可脑海中却动荡不安。
真可怕,她想。
甚至还有些乱神智,仿佛诸侯王已反叛般,想,不能对谢文委以重任,他看就是会去给叛军开城门。不开城门她还能撑好阵,她是正统,平日也没什错处,必会有人起兵勤王。
还有诸侯王,这些年过得也太舒坦,她即位后,忙于这个忙于那个,竟未腾出空来约束他们,以致给他们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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