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哪有她这般不拘小节,她还要赴宴,躺皱衣袍,便是无礼。刘藻也想到,又拍拍自己肩,道“靠靠,不打紧。”
她盛情相邀,谢漪不好推辞,便靠
廷尉人缘不错,且居高位,他之邀约,身上无事自是欣然赴约,便是有事,也能推就推,赶往廷尉府,给老人家贺寿。
下衙,众人皆呼朋引伴,结伴往廷尉府去。
谢漪叫公务绊住,便出来得迟些,兼之冬日昼短,出门时,天已黑。
御者将车驾赶至府门前,谢漪登车,吓跳,缓缓,方无奈地入车。
刘藻抱怨道“怎地又拖延,在车中等得都饿。”虽是抱怨,却没什责备之意,倒像是随意寻着由头撒娇。
气,家事而已。”胡敖劝道。
刘藻抬手按按额角,倦怠道“倒是期望如此。”可谢文也不是孩子,怎会与姑母闹小脾气,能与相府断往来,疏离起来,必是大事。
也不知为何他打仗打得不错,入京便如此天真,好似不谙世事。也不想想他能坐稳骠骑将军位,哪处不是她与谢文扶持着。若是他与相府不和事传扬出去,看看军中可有现下听话。
刘藻隐隐猜测,多半同她与谢相事有关。
倘若如此,谢相不知该多伤心。刘藻想到谢漪伤心,便既恼怒,又着急。
谢漪脾气好,也未与她计较,反倒关切道“还未用过饭吗?”
刘藻摇头“不曾,急着见你,将要下衙时便急急忙忙赶来。”
可惜谢漪从无在车上存吃食习惯,只得摸摸她道“你且忍忍,待到廷尉府,再为你寻些吃食来。”
今日是李闻之母寿辰,刘藻是知道,早两天她便赐下寿礼,今日送去廷尉府上。车中颇大,她歪歪身,便躺下,枕在谢漪腿上,谢漪也跟着调整坐姿,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御者将车驾得甚稳,兼之章台宽阔平坦,刘藻躺着竟觉不出分毫颠簸。但她只枕会儿,便起来坐端正,道“累不累?”又拍拍自己腿,“你也枕。”
谢漪这两日也有些神思不属,倒也不单单是为谢文。她想得更深些,则谢文是她侄儿,平日亦是温吞之人,听闻她与陛下事尚且口出恶语,旁人又会如何看待?
二来,则是谢文若不能靠,该令谁来顶替。
她自以识人有些准头,却不想在文儿身上跌跟头。
这日是李闻之母寿辰,老人家高寿,今已八十高龄,整个长安城,八十高龄老人怕是寻不出三个。自武帝始,大汉以孝治天下。天下人无不尽心尽孝。
母亲寿辰,李闻自不敢轻慢,朝中大臣,但凡有些头脸都下贴,邀他们赴宴。谢漪自也受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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