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没怪他,这样事,任谁听,都要不齿。她温和道“你奔波日,也累,且家去。”
谢文不肯走,谢漪又说回“回去。”
他在相府住十几年,几乎是记事起,就在姑母跟前读书习武入仕为官,往日是只有来此才叫回,现在姑母却要他回别处去。谢文既觉疏离,又更愤怒,他飞快地说句“真是龌龊。”便甩袖而去。
总要有这遭,文儿尚且如此,不知外人会作何想。
雪意浸人,谢漪在庭中又站会儿,步入室内。
觉心慌,唯恐那猜测竟是真,道“臣不敢。”
刘藻也不再与他多言,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
谢文于是又从宫中回来。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相府,这时雪已停,风犹在作。谢漪着身雪白裘衣,在庭中观雪。
谢文知晓这是在等他回来,老老实实地奉上那六瓮酒,欲言又止地望着谢漪,满腹心事。
宫中带来酒齐整地叠放在处。谢漪打开最上面匣子,取出里头酒瓮。酒瓮上挂片木签。木头香气伴着墨香在雪天格外清冽好闻。她捏住木签,将有字迹面转到眼前,看到上头字迹,不由笑意温柔。长相思三字写得婉转缠绵,牵人心肠。
宫中刘藻也回到宣室,她屏退宫人,将竹简自怀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摊看,字字,看得格外细致。
竹简最右侧,谢漪字迹端正秀致,写着这篇赋名字——相思赋。
他心思浅显,谢漪自不至于看不到。她收下酒,这回不与他遮掩,直言道“不毁社稷,不祸苍生,与她两厢情愿,别无他意。”
谢文惊诧,继而愤怒“姑母岂能、岂能……这、这未免太过……”
这事荒唐,传扬出去,谢家哪还有颜面在,他有许多难听话,可对上谢漪目光却怎也说不出来,既不敢说,也不忍说,将自己脸涨得通红。
与他坦言,则是往后还需他配合,二则他也算是谢家诸多亲眷之中,最与她亲近。
可他气恼与厌恶目光实在叫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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