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笑下,并不言语,由她为她梳妆。
她发丝很软,像她性子,坚韧却柔和。刘藻顺着发丝梳到底,将头发都梳顺,正要择发式,为她绾个髻,却见乌黑发丝间掺着两根白发,格外刺目。
她缓缓,依旧起身,准备先去宫外,替刘藻拖延会儿有功之臣,好让她多睡会儿。
宿醉之后,若睡不足,必是会头疼。
但刘藻并未睡得太久,谢漪才洗漱罢,她便醒。
刘藻只觉头疼得厉害,仿佛有人用力地以四指挤压她头颅般。她忍住痛意,睁开眼,便看到妆台前谢漪。疼痛竟似消减般,刘藻忘却头疼,想起昨夜情形。她这时方醒悟过来,谢相为何要她别动。她弯起唇角,又忙收敛。
她不敢笑,谢相脸皮薄,她若笑,即便她面上不显,心中也必羞恼。
神,时间便忘答应过她不动,抬手抚摸她雪白背,顺着脊椎,直到末端。
那处恰好是谢漪敏感处,谢漪身上无处不敏感。
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又忙咬唇,手上也失力气,伏在刘藻身上,正欲责备她为何不听话,耳边便传来刘藻声音。
“你要在上面吗?”
谢漪下意识地点头。
她掀开锦被下床,走到谢漪身后。
谢漪见她醒,问道“头疼吗?”
刘藻道“不疼。”
谢漪便不言语,也不转头看她,自取木梳梳发。她看起来有些不自在,虽极力掩饰,仍温柔娴静,与往常无异。
刘藻自不会揭穿她,弯身取过她手中木梳,道“来。”
“好。”刘藻开心道。
谢漪怎也想不明白,分明说好她在上面,怎到头来,依旧是萌萌在取悦她。她只记得萌萌比以往更为沉迷,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隔日醒来,谢漪身上酸疼,她转头看眼刘藻,刘藻尚在熟睡,窗外天已大亮,胡敖想是害怕萌萌坏脾气,并未来叫过起身。
可今日萌萌还要召见有功将士。
谢漪坐起身,那处酸胀,仿佛萌萌指尖仍留在里头般,腰身也酸疼不已。谢漪微微抿唇,觉得自己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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