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日安宁?”
刘藻道:“十年之后,方而立,自有精力重振朝纲。”
“覆水难收,朝纲乱,如何重振?哪怕你真有这本事。十年间,且不论朝中不稳,必会趁势作乱诸侯王与蛮夷。单是朝纲混乱,殃及黎生,这中间受难百姓怎算?*佞环绕,排挤忠良,无辜遭逐就死良臣又如何交代。你是皇帝,当心怀大义,泽被天下,而非为己私利,弄得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谢漪语气并不严厉,却透着深深无力。
这些刘藻自然都明白,可她们呢?就该遮遮掩掩地过?在群臣面前,连目光对视,都不敢久。
刘藻听出谢漪言辞中疲惫,她终是问出来:“你是否对失望?”
谢漪沉默片刻,道:“是。”
刘藻以为她断不会后退放弃,然而所有坚持都在谢漪这个是中溃败。她将谢漪抱得紧紧,欲从中获得少许慰藉。可她仍是不安,仍是害怕。她问道:“你可会离开?”
谢漪知她害怕,知她不安,依旧狠下心肠,道:“倘若陛下意孤行,会。”
她话音落下,那紧抱着她人像是被抽去浑身力气,又过片刻,谢漪感觉到她颈间传来温热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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