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迈步,就在心中数下,她走到最上面,共八十阶,这是椒房殿正殿。
她们行入殿中。殿中点满蜡烛,照得室光明。谢漪能看到烛光映在缎带上微微地闪动。她慢慢地往里走,到某处,听闻刘藻道:“好。”
谢漪便依言止步,她听到殿门合上声响,只手来解她衣带。谢漪窘迫,她后退步,面上有些紧张。
刘藻也发觉她忘说话,忙道:“、为你更衣。”
原来是更衣,谢漪也应道:“嗯,好。”话音未落,脸就先红。
刘藻看得呆,过好会儿,直到谢漪都有些不安,欲抬手掀开缎带,方回过神,连忙去解她衣带。
谢漪蒙住眼,仅靠刘藻牵着,行入门内。
空中除冰雪清冽之气,还飘有芬芳香气。她什都看不到,却能感受四下氛围不同。走过段坚实石板路,接着拐个弯,她踏上细软雪,踩上去,发出沙沙轻响。
谢漪紧张,陛下是要带她去哪里。她心中忐忑,却位置词,由着刘藻牵着她前行。
椒房殿很大,并不只是座富丽恢弘大殿而已,四下还有各处配殿宫室,草木山石,交相辉映。
谢漪在这处宫室住过十余年,后来虽有些腾挪变化,但大格局却是不动。她们到正殿旁处侧殿停下。
谢漪动不动,任由她宽衣解带。她感觉到身上轻,外袍被脱下,接着,冰凉布料贴上她中衣,身新衫,穿上身子。
刘藻从未为人更衣,动作很有些笨拙,但她却极为仔细,认认真真,努力抑制住紧张,将早早备下衣衫,为谢漪穿上。
谢漪穿上新衫,这身有些厚重,很具分量,感受着用料,与衣上反复纹样,甚至比她丞相朝服更为端严庄重。刘藻走开,谢漪听到她步履渐渐往内殿去。过刻,她方回来,什都有说,只道:“好,随走。”
她说罢,便如来时那般牵起谢漪手,带她出去。
她们离开侧殿,刘藻带着谢漪走另条路,这条路上铺着长长红毯。走过红毯,她们又迈上高高玉阶。
谢漪想,陛下领她来这处侧殿做什呢?
耳边便响起刘藻声音:“有台阶,抬足。”
谢漪仍在思索,可足下已听着刘藻话,小心地迈上台阶。
刘藻望着她,缎带遮目谢相温柔顺从,黑色缎带映着她莹白如雪肌肤,将肌肤更衬得格外白,她看不见,只能微微侧首倾听动静模样,竟少有显出柔弱与无助。刘藻只觉此生心动,都在这刻。
谢漪感觉到陛下牵着她手握得更紧,她不知发生什,却下意识地回应她同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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