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起身要走。
老夫人心中发急,高声道:“这酒是卫皇后所赐,欲说和们母女之后,取来庆贺之用,只是还未来得及……”她话语未尽,省略自是后面那场震惊天下惨事。
谢漪端起酒爵,凝神细观,酒液
幕僚不知她为何有此问,只记着丞相吩咐,侍奉陛下如同侍奉她,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回道:“陈郎忽然而至,来前并无预兆。”
刘藻想想,道:“领去。”
老夫人见谢漪使人以银针试酒,显出不悦来,盯着那杯酒,待婢子抽出银针,银针未变色,确认无毒,她方冷道:“在母亲这里饮爵酒都这般排场,丞相好大架子。”
谢漪端起酒爵,道:“前鉴不远,不敢忘记。”
老夫人神色沉下来,唇角纹路刻薄而冷酷,被谢漪翻出前事,她不见尴尬与追悔,反倒隐有怒意。
相府门子且还记得刘藻,见她,便笑着迎她入内道:“小郎君来得巧,君侯恰在家中。”
因谢漪早有吩咐,刘藻入相府,自来是任她行走。
她往里快行,不几步,就见为谢漪所倚重幕僚。与门子味遵丞相之令行事不同,幕僚是有些心计在,听丞相吩咐,再见刘藻年岁、周身气度,不必如何深思,就猜出她身份。
上前恭敬道:“主上临门,臣即去禀告丞相。”
刘藻四下环视,不见陈牧,便问道:“陈牧去何处?”
谢漪见此,倒是问句:“母亲虽未养,也感念生之恩,多年来,小心侍奉,力所能及,无不遵从。兄长们得以出仕,也有举荐之功。但母亲为何非要在婚事上逼迫?不与陈氏结亲,也不会亏待兄长。”
她说着,又放下酒爵。
谢漪心气高,知母亲不疼她,自幼就主动避开,从未求过日母爱,也从未问过她为何如此薄待。但今日她与陛下商议要将陈牧赶走,此事算是,便来问问缘由。
老夫人见她将酒放下,冷着脸道:“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敷衍之语。谢漪听得出来,道:“母亲不肯说,自也不敢勉强。”
幕僚答:“陈郎往老夫人院中去。”
刘藻蹙下眉,她听陈牧与老夫人又会面就不高兴,这二人个都不好,凑到处,必是商议前头那谣传留下烂摊子。
只是到底是谢相之母,她也不好显出什不满,淡淡问道:“谢相在何处?”
幕僚回道:“也在老夫人处?”
刘藻觉得不对,以陈牧之卑位,平日都难见谢相之面,更不必说眼下他闯下大祸,谢相口上不说,心中必是厌恶,又怎会同在老夫人院中?她急声问道:“陈牧来府是早便有拜帖,还是忽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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