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错处,却罪不至此。”
这是公允之言。且此事说来还是谢相私事,如因此滥刑,反倒牵累谢相威严。但刘藻还是不高兴。
谢漪便叹口气,安慰道:“陛下何必与他计较?不过无关之人,何必为他多费心思?”
刘藻被无关之人四字说服,就不生气。
谢漪见算是安抚好她,便要告退。
。谢漪也知她既听闻此事,多半会弄个明白,倒反过来安慰她:“陛下勿气,不值当。”
刘藻还是生气,道:“将他赶出京去,不许他回来。”
谢漪笑下,没有反驳。
刘藻又低下声,添句:“更不许他见你。”姻缘已定,不日便可下聘。纵是听人转述,刘藻都觉得很气愤。她与谢相都没有过“姻缘已定,不日便可下聘”谣传,凭什他能理直气壮地说来。
谢漪笑意就收敛。
刘藻却唤住她道:“且不忙走。”
谢漪又坐回榻上,等着她开口。
刘藻很是迟疑,她望着谢漪,又低头,不与她对视。谢漪见此,轻轻地动下置于膝上手,也有些不自在。
过片刻,刘藻鼓起勇气,抬起头,认真地望着谢漪,说道:“谢相曾说过,对从无男女之情。那……”她顿下,神色僵硬,极是紧张,但她还是勇敢地说下,“那已过两年有余,谢相待,可有过男女之情?”
刘藻又道:“大臣们也是,乱传,毫无明辨是非之力,枉为社稷之臣!”
这便是迁怒。谢漪为众臣说句话:“谁也料不到陈牧有这样大胆子。”
刘藻还是生气,小眼神中愤愤不平,道:“光是赶出京去还是太轻,朕定他个罪名,流放交趾。”
交趾遥遥万里,且是瘴气之地,流放过去罪人,倘若人照看,多半活不下来。陈牧流放过去,便是苟延残喘,多挨上数月折磨罢。
谢漪神色间便不大赞同。刘藻觑着她神色,问道:“谢相不赞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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