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见此,方才安心,又召太医令来视疾。太医令重新把脉,确认好转,仔细叮嘱道:“这两日正是风寒于体内郁积之时,陛下切不可太过操劳,需好生休养。休养得好,病自就愈。”
刘藻颔首,状似无意道:“相府可曾令人来请医官?”
太医令答:“请过,是为丞相看诊。”
他说到此处,便停,刘藻留意他神色,见无疑难担忧之色,便知谢相无碍,也就不再问下去。她召他来,本就是问问谢相可请医官看诊,既已知晓,自是令他退下。
她好些,想起今日还未见过奏本,又往宣室殿去,将这两日奏疏都搬来,翻看起来。
而去。
刘藻见她走得没影,方才转身回宫。
待至温室殿,又遣人召医官,刘藻却不住回想起昨日那梦。梦时梦中情形无比清晰,到此时回想,却模糊起来,记不清,只有谢相那句“你真使恶心”,清清楚楚地印在脑海中。
刘藻微微叹口气,与自己说道,来生之说,本就虚无缥缈,人所能掌控唯止今生而已,否则秦皇与武帝又何必汲汲营营地求长生?她竟忘这遭,与谢相强求起来生来生来。谢相答允,也必是因可怜她?这样说来,她失信也是情有可原,怨不得她。
只是可惜,她与谢相今生早已是无望。
直至子时,胡敖见她批阅起奏疏,竟就停不下来,不免暗自叹息。明日卯时还得上朝,就是此时去歇下,也只得三两个时辰可睡,且陛下还病着。他小心上前,劝道:“已至子时,陛下去歇。”
刘藻闻言回神,望眼滴漏,方知这看就看到这时辰。她掩唇咳两声,站起身,又指着特意放到边两卷竹简,道:“这两道奏疏,你替朕收着,明日大朝上宣读众臣。”
能在大朝时宣读众臣,必是大事。胡敖应声诺,谨慎地将那两道奏疏收起来。
刘藻将手中笔放下,往殿外走去,心中则盘算着奏疏上所奏之事。天下大事,源源不绝,呈到御案上,更是大事中大事,故而她读奏疏,皆甚仔细,有不能决便令大臣商议。
这回说是吴地起小股民乱。泱泱大汉,自不至于忧心小小作乱,不论何处调些兵马,便可平息。只
刘藻想着,医官便来。这回太医令与太医丞同至。
两名医官看过,与刘藻禀道:“确是风寒,待臣开副药来,陛下服上两贴,便可缓解。”
刘藻颔首,道:“卿自去。”
二人便退下。
刘藻强撑着精神,待药煎好服过,方歇下。她睡下午,临近黄昏醒来,许是药效起,头疼果真缓解,只是稍有些咳嗽。但也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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