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她闭口不谈,她与谢相远些,不再使她为难,谢相便会原谅她情意。她们个是君,个是相,纵使不能在起,也能起度过生,兴许还能有君臣相得佳话。
可原来君臣相得她已与旁人,乃至度过生都未必有。
方相氏拆字极准,谢相既不能对她动心,便会离她而去,她们终会天各方。
谢漪见她忽又沉默,眼中浮现担忧。刘藻不愿让她看出来,站起身,前往船头。
她言不发地走,身姿冷峻。谢漪看着她身影,觉得陛下越发喜怒难测,她与陛下间隔阂也越来越深。
照顾她,她小时又是什模样,都说来。
只是说是说谢相往事,但谢相口中更多还是刘藻。爱哭,体弱,却又很懂事,肌肤很白,像极卫皇后,眼睛则与太子相似,嘴巴长得像她母亲,很秀气。
蓬莱岛看似近,实则远,舟子又将舟行得极稳,便也慢下来。刘藻仔细地听,目不转睛地望着谢漪,想象着那时情景。
“那时臣也未料到有今日,想还是要助陛下恢复宗室之身。”谢漪缓缓地道。
刘藻身份,想恢复宗室之身,何其难也,昭帝不会愿意,大臣们也不愿平生波澜。谢漪目光柔缓,便像这池上风般,舒缓地进入刘藻心。她道:“最好能封为王,再不济也得是列侯。之后陛下是要有番作为,还是安稳生,则都由陛下做主。”
转晴天忽下起,bao雨来。刘藻忙回到舟中,谢漪起身,查看她衣袍,口中问道:“淋湿不曾?”
刘藻摇头。
舟外狂风大作,小舟东摇西晃,雨珠被风刮入舟中,脸上都能感到湿意。刘藻站立困难,坐下来。
叶扁舟,在风雨之中飘摇,那狂怒风雨仿佛随时都能打散小舟。刘藻皱下眉,却没说什。谢漪稍
那时谢漪为她打算就是这样。可她说得简单,当真做起来堪比登天。昭帝怎会愿见卫太子之女有所作为,又怎会愿意封她为诸侯。
刘藻轻轻地问:“昭帝对你好吗?”
将她从小官提拔,路做到丞相,昭帝待谢相定是很好?刘藻问完,心中便想道。
“臣与昭帝,是君臣相得。昭帝欲收回大权,臣稍有些智谋,恰好入昭帝之眼。”谢漪说道,便是承认昭帝待她甚为倚重。既然君臣相得,她又是如何看待昭帝?刘藻张张口,似乎有些不知如何问起,谢漪知她心思,便笑着道:“昭帝恩遇,臣无以为报,只是今生先许皇后要照看陛下,只得来世再报。”
“哦。”刘藻轻轻地应道,心口疼得像是被揪成团。原来不止今生不是她,来世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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