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跟随其后,目光掠过四下美景,却无分毫欣赏之心。
回到殿中,也有些倦倦,甚至撑不起精神来看眼竹简。
胡敖甚是奇怪,今日晨起陛下且还神采奕奕,怎地往太后那处去回,便这般垂头丧气。
但他也并不多担忧,毕竟小皇帝甚是克己,想来不需多久,便能重新振作。
谁知连三日,刘藻都未再看眼书简
倘若谢相,也能与那宫娥般,由她摆弄,便好。
只是想也知不能,她不气她,就已是难得。
刘藻自太后处出来,解决后患,想到她怕是难与谢相亲近,又不免沮丧。
太后依旧不死心,遣那宫娥试探,便是为拉拢她。
刘藻又不傻。太后与谢相鼎足而立,谢相虽略胜筹,但也奈何不得她。如此便可见太后之势。
。
刘藻闻言,终于在心中松口气。她昨夜情难自禁,做得轻佻出格。待回过神来,已来不及补救。想到谢相若知她令宫娥模仿她气韵,必是尴尬,兴许往后便不理她。
她念及此,便担忧不已。晨起来此,与太后周旋这许久,为便是这句。
忧患解,刘藻顿时镇定起来,又耐下性子,与太后说几句,方告辞离去。
去岁入宫之时,她见谢漪,虽有些怕她,却仍是对她生出许多好奇,奇怪这人如何能以女子之身而居丞相之位。
她既有权势,若是诚心要与她联手,便该设法解她眼下困窘,让她能见大臣奏疏,能下天子诏令。
然而太后却无此意,不过是再欲借她皇帝身份,来掣肘谢相。如此,即便她当真与太后同压制谢相,最后也仍是傀儡,不过是由眼下受制于谢相,改成受制于太后。
两相比较,刘藻倒是宁可受制于谢相。毕竟受制谢相已受制年,算是熟。
她面想,面往回走。
甘泉宫她是第回来,宫中道途纵横,处处有花处处有树。刘藻不识得路,便有宦官在前引路。
至登基,她受谢漪所制,不能下诏,二不能见朝臣,连传国玉玺也只在登基那日,见过回而已,但她依然信她。
直至之后,她先为巩固势力,派老儒为帝师,再以外祖母为质,胁迫她听话,又以萌萌二字相戏,她方恼怒起来,但再怒,也只在当场,过不多久,她又总能消气,下回再见,仍旧不觉得她多讨厌,遇事依旧先想到她。
这种种反常之事堆积,刘藻却从未想过是为何。
直至她见那宫娥。那宫娥与谢相生得颇为相似,又截然不同。
刘藻贯自制,除却谢漪身前,总能维持沉稳之态。然而她见那宫娥,心中却似有头豢养许久猛兽,挣脱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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