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庭举着蜡烛出去趟,回来时候,将地上被子挪到床边下方,紧紧挨着床,然后盘腿坐在上面,说:“还有刻钟,生辰才算过去。还可以提要求吗?”
赵夜阑见他神色凝重,也坐起来,问:“什要求?”
燕明庭将沓册子交到他手里:“这是将军府账本,还有所有俸禄,以及爹娘给留下家产,全部都交给你,你能帮保管吗?”
赵夜阑僵住:“为什要保管,不是有账房先生吗?”
“账房毕竟是外人,不放心。”燕明庭说,“你不想打理也行,反正不会查账,所以你想怎用都行,拿去买好看衣裳、昂贵膳食,都没有问题。”
后,他将纸条放进香囊里,待赵夜阑沐浴结束后,才悄无声息地放回原处,暗中拿走另个香囊,随后将姚沐泽叫进来把脉。
赵夜阑已经开始咳嗽,但不算太厉害,姚沐泽带上药过来,直接让下人拿去煎。
燕明庭送姚沐泽离开时,将他拉到角落,拿出个香囊递给他,低声问:“总是对这个东西很敏感,闻见就想打喷嚏,你给看看,是不是鼻子有问题?”
“这是江离?”姚沐泽闻下,打开后又仔细闻闻,渐渐皱起眉头,“江离味道本就特殊,只是这里面装分量般重,不至于有这浓重味。曾经去采药,约莫八两江离才能达到这个程度气味,这香囊里,可能还有别东西。可否让拿回去,仔细验下?”
直接拿走肯定不行,赵夜阑时常佩戴,很容易发现起疑。燕明庭给他倒出来点:“这些够不够?”
这不就是白白给他送家财吗?赵夜阑不可思议道:“为何要交给?”
“今早特地向阚川请教下,问他妻子为何如此体贴,他说因为他俸禄全部都上交,所以妻子对他很是信任。”燕明庭顿顿,露出个笑容,“原来做丈夫也要体贴对方才行。你不是喜欢买东西吗?这些你都拿去吧,虽然家财没有你多,但也不会饿着你就是。”
赵夜阑神色微恸,说不清是什滋味,而后将这些东西还回去:“不必,自己都花不完。”
“你不答应,就不走。”燕明庭坚决道。
两人对峙良久,赵夜阑才败下阵来:“好,先放这里。
“够。”
送走人之后,燕明庭才去沐浴,待两人躺下时,已经快子时。
“你身体点事都没有?”赵夜阑问道。
“嗯。”黑暗中,燕明庭直睁着眼睛,也不知在琢磨些什。
赵夜阑安静下来,就在他快要睡着时候,听见阵窸窣声,他睁开眼睛,发觉房间里重新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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