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赵夜阑看着他鼻青脸肿
样子，风凉道，“你这架打得挺狠呀。”
“可不嘛。”李遇程摸
摸乌青眼睛，“
可是为帮你救人，才跟那付谦打成这样。”
“你和付谦早就不对付。”赵夜阑道。
“果然什
都瞒不过你啊。”李遇程说道，“择日不如撞日，要不要跟去听听曲？”
赵夜阑好生打量他
番，想起那日在红袖楼前听见他和付谦抢人对话，然道：“你莫不是瞧上那妙音娘子，想将人娶回去，奈何你爹不肯同意，便想让做说客？”
不可大意。”
“越红谨记在心。”钟越红重重点头，眼眶有些红，抬起胳膊狠狠擦下眼泪，随即端起桌上酒杯，“大人，将军，你们就送到这里吧。”
燕明庭也端起酒杯：“保重，有事就给传信。”
“就以茶代酒，为你践行吧。”赵夜阑倒杯茶。
三人同饮尽，赵夜阑又拿出个包裹送给她。钟越红打开看，是件新做裙子。
李遇程脸色红，支支吾吾道：“文不成武不就，也二十有，如果能成家话，兴许爹会高兴点。可是这名声你也知道，哪有良家妇女愿意嫁啊，但是阿裳就不样。她不仅唱曲好听，还从不嫌弃。”
“你是她恩客，当然不会嫌弃你。”赵夜阑直戳他心脏。
“她卖艺不卖身！而且好多人给她砸钱，她都爱答不理。”李遇程说。
“那你为何找？你应该去找媒人，或者其他人更合适。”
“爹那些同僚压根不待见，更不懂音律之美！而且爹其实还挺欣赏你，以前每次要找你麻烦，他除让不要招惹你之外，顺带还要夸你句，所以才更生气来着……
“料子是此前娴贵人赠，自然用不上。想穿裙子就穿，不要怕，往后若是遇见如意郎君，也穿给他看看。若是没有哪个男人能让你心动，那你就做自己英雄，穿给自己看。”赵夜阑道。
钟越红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郑重地点个头，似乎怕被人看见她哭得不行样子，转身迅速上马，背对着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率着大军离开。
浩浩荡荡队伍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燕明庭扭头看向赵夜阑，见他目光悠远，也不知道是在看远行队伍，还是广阔天空，道：“以后还可以去边关看她，回去吧。”
几人回到城中，因为钟越红这走，还需要安排人来顶替她位子和任务。燕明庭雇顶轿子，叮嘱高檀保护好人，就和何翠章去校场。
谁知轿子在路上被人拦下来，李遇程笑眯眯地揭开窗帘：“嘿，就说这里面肯定是你，好巧啊，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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