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燕明庭一呆,余光看见覃管家在书房外探出个脑袋,拼命给他使眼色,再一看赵夜阑略显关心的语气,登时用左手捂住胸口:“旧伤复发,心脏疼。”
“心脏在左边。”赵夜阑面无表情。
“说错了,是心口疼。”燕明庭神色痛苦地看着他,“好疼好疼的。”
赵夜阑眼睛微眯:“把上衣脱了。”
“这样不好吧……”燕明庭羞涩地说着,手快却很快就剥了上衣,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上面
“……”燕明庭望着还在晃悠的帘子,不是,怎么他还生起气了?
晚膳时桌上的氛围很怪异,连下人们都察觉出来了,小高偷偷问覃管家:“将军是不是又逼着大人扎马步了?不然大人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覃管家叹了口气,前几天他就看出不对劲了,没想到这两人还没和好,反而愈演愈烈,得想个法子才行。
晚间,赵夜阑沐浴后,便将房门紧锁,谁知今晚这无赖却迟迟没有来敲门或是翻窗。
他辗转反侧良久,有些好奇这家伙到底做什么去了,难道真会乖乖去书房睡?
?”
燕明庭冷哼一声:“你这一天,过得挺潇洒啊。”
枉费他特地冷淡了好几天!
自上次席间不欢而散后,燕明庭就有意不理他,好叫他自省一下,最好是能意识到错误,然后来跟他示个好,可谁知对方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还出来和翰林院这两个小白脸喝酒吃饭,好不快活!
翰林院那么多学识渊博的老头子,怎么没见他和那些人吃饭?
这时,门外响起覃管家路过的声音:“将军受了伤,你们伺候的时候可得小点心,不要碰着他伤口了。”
赵夜阑皱起眉,回想起燕明庭生龙活虎的样子,实在不觉得哪里受了伤,翻过身去睡觉。
一刻钟后,屋内突然亮起一支蜡烛,他披上外衣,四处寻了一圈,见书房里有光,便走了进去,恰巧看见燕明庭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怀里,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呃……看看书,你怎么还不睡?”燕明庭神色慌张道。
赵夜阑走到他旁边,举着蜡烛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皱眉问:“你哪里受伤了?”
赵夜阑却以为是他又嫌弃自己来酒楼大肆铺张了,道:“是李遇程摆的席,银子也是他付的。”
好哇,还有个李遇程!
燕明庭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一路沉默,赵夜阑瞅着他的脸色,想到每次去外面酒楼都要被他念叨浪费银子,自己也不禁来了气,道:“就算是我付的银子又碍着你什么事了?管东管西的,我花你一文钱了吗?”
轿子一停,他就用力掀开帘子,怒气冲冲地走进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