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庭脸莫名,这可不是示好态度啊,疑道:“你这又是做什?”
赵夜阑眼神凌厉,手上用力握着刀:“好好呆着,老实点,别乱动。”
燕明庭扯扯嘴角:“你是头个能近身,拿刀威胁。”
赵夜阑见他不甚在意,瞳孔微缩,刚要用力,手腕突然就被扣住,紧接着双手都被抵在栏杆上。
赵夜阑挣扎两下,对方力气更大,毫无还手之力,剧烈地喘息两声,胸口起伏不定:“放开。”
赵夜阑多看他眼都觉得费神,想要就寝,可又要防着眼前这个莽夫。
思忖间,燕明庭已经脱外衣,往床上坐,问道:“你怎还不脱?”
赵夜阑眼光如刀,刀刀割在他身上。
奈何燕明庭浑然不觉,甚至观察起他新夫人来。
他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阅过百万大军,就是没见过赵夜阑这样男人。说他厉害吧,走几步就咳几声,虚弱得跟根野草似,阵风都能刮飞。可说他弱吧,杀起人来又不费吹灰之力。
赵夜阑正想骂他几句,谁知开口,就不由自主地咳起来。他下意识揪住衣领,偏过头咳个不停,脸色更显苍白,紧紧闭上眼,不欲被燕明庭看见他狼狈样子。
待稍微好转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眼里又充斥着戒备与恼怒,只是这恼怒也不知是对别人还是自己。
视线顿,他看着出现在面前杯子,疑惑地看向眼前人。
“先喝点水吧。”燕明庭道。
赵夜阑沉默半晌,无声地接过来,热水浸润过嗓子,喉咙才觉得熨帖。
“让看看你还藏些什好东西。”燕明庭摸摸他
偏偏这个人,长得又格外好看,赛过他见过所有男人和女人。皮肤白似雪,红衣艳得似血,竟出奇地适合他。
“不用你管。”赵夜阑冷声道。
“是不是太繁琐,你不会脱?这喜服确实有些麻烦,来帮你就是。”燕明庭刚伸出手,就被枕头砸下,他按着枕头放回枕边,身体往前倾,就差点就要碰到赵夜阑。
忽然间道亮光划过,紧接着脖子凉,他僵住不动,低头看着抵在脖子上短刀,随后抬眸看向脸色苍白赵夜阑。
“你要如何?”赵夜阑冷眸看着栖身在前人。
燕明庭见他不咳,刚收回杯子,自己倒忍不住又打两个喷嚏,打得赵夜阑直皱眉。
“说……你身上到底是什味啊?这呛人。”燕明庭问道,“弄得这香,回回见都要打喷嚏。”
赵夜阑睨他:“这可是进贡上好熏香,只有你个莽夫才觉得呛人。”
“哪个地方进贡,专害人。”燕明庭不信,说着又要捂鼻子。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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