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样摸摸自己苍桑老脸,仿佛这个时间还定格在回忆中幼年时期,仿佛还和家人在起,那种无法取代幸福感觉,帅朗感同身受,于是肘支着头,痴痴看着这个发癔症半老头,心里却在暗道:这家伙根本没有精神问题,他心里清楚得很……
是很清楚,似乎能清楚地回忆起幼年点点滴滴,只不过这份温馨和幸福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端木长叹口气话锋转说着:“……突然有天,仿佛天塌,地陷,那天家里闯进来群戴着红袖标人,把父母五花大绑拖拉撕拽着,拉到现在二七广场开群众批斗大会,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发生什,只知道从那天成黑五类份子,没人和相跟着上学,没人和起玩,有时候在学校被人认出来,大大小小孩子会围着,很不客气地吐脸口水,唯能做,就是悄悄躲到个见不着人地方哭……父母不知所踪,被送回乡下,远房叔婶也嫌弃这个黑五类分子怕受连累,饥顿、饱顿、十几岁孩子连鞋子都穿不上,在乡下和放羊倌厮混着,满身都是虱子和羊粪味道……苦点累点不怕,可熬不住孤独和恐惧,熬不住想爸爸妈妈,后来就想办法,打听到父亲劳改地方,坐着驴车,扒着火车,走几百里到信阳找父亲,不知道劳改是个什概念,只是想,不管发生什事,父母都不会抛下……后来,在离劳改农场还有十公里地方饿倒在路边,那时候碰上比大几岁古清治,他救,他混时间长,坑蒙拐骗偷都会点,他父亲也被关在劳改农场,相同境遇把们联系到起,们就在劳改农场边上安个窝棚当家……再后来,在出工时候远远地看到父亲。”
停顿下,帅朗眼睛凝视着动不动,也许,这是这个骗子此生唯番真话,不过听起来是如此地痛心,而这伤痛还仅仅是个开始,就听着端木说着:“……你知道父亲成什样子吗?赤着脚、挽着腿、衣衫褴缕,谁能想像得这是位金石大家,你知道他们让父亲干什?让他毒日头下筛沙、在齐腰深河里捞石头,寒冬腊月也不例外……不过无所谓,那时候只要觉得人活着就是幸福,经常远远地看着,有时候偷偷地走到劳动队伍里,那帮子叔伯知道们爷俩可怜,有时候还塞给半块啃剩窝头,舍不得吃,悄悄塞给爸爸,不过等回来,却不知道什时候爸爸又塞回口袋里……那怕就这样,那怕就这样屈辱地活着都觉得是种幸福,可是……可是,他们连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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