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过以后干什吗?”
“没有。”
“没有?”
“挣钱呗,啥挣钱干啥。”
“那立业呢?成家呢?总有个固定职业吧?”
可不料有此问,怔,果真还真是如此,看着父亲质问、生气、瞪眼、示威那样子,不知道为何让帅朗觉得有点幸福、有点可笑,然后是有点羞赧地轻声说句:“就不称呼你也是爸,进门就审嫌疑人,还没来得及叫呢。”
儿子笑,灿烂中温馨让帅世才这脸虎不下去,撇着嘴无可奈何地笑笑,然后帅朗又笑笑,父亲也跟着笑笑……父子俩从未如此谦和对笑。
这笑风情,直让切恩怨尽泯,直让切思念如愿,直让帅朗觉得状如孤船心,靠近伟岸如山父亲。
笑着,帅世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对儿子这谦和、这慈详地笑过,从上学开始就是打、打、揍、揍……每次不是从学校保卫科领人就是从派出所领人,每次都气得,bao跳如雷,每次都把儿子打到求饶不已才会罢手……直到有天发现棍棒教育不出成果来,自己连动手心思也没,儿子走没回来,那时心想着容他、凭他、随他、尽他、任他、混到什地步都算他,却不料没过两年,再看到儿子,最敏感不是思念,而是自责。
“抽吧……”帅世才掏颗烟,递给儿子,帅朗猛地想起第次抽烟被老爸逮着挨得那几个耳光,摇摇头,不抽,不料父亲并不是测试,笑笑指指帅朗手道着:“看看你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烟部位皮肤色暗,抽吧,知道你毛病戒不……”
帅朗愣着眼,接过烟,怪怪地,边看父亲边点火,点几次才点着,重重抽口,父子俩在吞云吐雾中,弥漫着淡淡亲情,烟……帅朗看着烟,十块钱黄金叶,和几年前相比提点档次,那时候供着个消费巨大儿子,父亲甚至于度戒烟,可和儿子样,毛病还是没改……帅朗悄悄地打量着两年未见父亲,看得出有家男人变化还是明显,以往总郁结在脸上皱纹舒展开来,总是邋塌不修边副父亲里外整整齐齐,衬衣领子干干净净,光滑脸颊点也不胡子拉碴,甚至于让帅朗有那点错觉,觉得父亲好像比以往年青几分。
看来和后妈家挺幸福……帅朗酸酸地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何心里又被重重刺下,亲切和幸福之后难受感觉格外强烈。
“这两年,过得怎样?”帅世才轻声问着,职业性不动声色早渗透到生活中,只有儿子能感觉到淡淡句之中关心,帅朗勉力地笑笑道着:“挺好。”
“挺好?”
“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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