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看那墙:“咱俩以前不是在这儿插过香头吗,你去拔。”
“啊?”林迁西时有点儿懵,没搞明白他说什。
“你去年生日,咱俩在这儿插香头,你他妈失忆啊?”秦冬没好气:“你不是马上又要过生日吗?拔,拔就干净。”
他说生日,林迁西有点儿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儿。以前他太混,跟群三教九流学太多中二江湖戏码,什拜把子、插香头,差不多就等于是结拜意思,做派就跟个土匪似,还觉得自己贼他妈帅。
去年生日,感觉也过好久,好像那天喝多,林迁西可能还跟人打架,不知道从哪儿找把烧香,跟秦冬说:“走,去插香头。”
天天拜,给拜个清华。”另个人说,群人都跟着笑。
“就是说……”秦冬接话。
林迁西想回避都来不及,他们就从马路对面来,说话时候就迎面瞧见。
秦冬穿着个白色连帽外套,拉链拉得严严实实,衬得脸比平常还秀气斯文,眼睛转落到他身上,相隔不到米,就这站住。
林迁西看看他们,五六个人,还是他那篮球队里,双手插着口袋,故意很轻松地跟邹伟打招呼:“巧啊,来烧香啊?”
也没别地方适合搞这种迷信活动,最后他们就来这地方。秦冬找个小花盆埋土,给他当香炉,林迁西拿打火机点香,插两根进去。
林迁西就这点儿印象,其他都记不太清楚,冷不丁被他提起来,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谁还找得到,你都来,自己拔不行吗?”
秦冬听他说找不到,好像更来气,指下墙头:“墙上面!又不是插上去,你插,你去拔!”
“……”林迁西看他好几秒,心想算,他乐意拔就拔吧,别让他不舒服,于是往后退两步,外套袖子往上拉拉,个快跑,冲过去撑着墙翻,就爬上去。
墙上头都长杂草,他找下,在中间凹下去块墙头上找到那个小花盆,里面果然还插两根香头,现在只剩下两根木桩尾巴,长短在里头潦草地竖
邹伟可能是想起上回半点儿都没挨到他身事儿,没什面子,耷拉着张脸,但也没理由再找他茬,爱答不理地从他旁边过去。
其他几个人尾巴似地跟他后面过去。
林迁西心想可算乖巧,早点儿这样不就好,非得被治回才舒坦。他有意眼都没多看秦冬,嘴里哼起歌,挠挠头发,跟他们擦身而过。
“林迁西。”秦冬忽然喊。
林迁西转过头,邹伟那群人都先进那老墙里头去,就他还站着:“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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