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西看看那伤,又看他:“操,你好有心机。”
宗城把袖口拉下来:“对付脏人就得用脏,没废他手算好。”
林迁西又问:“他什处分?”
“个人晋级积分全消,从头开始晋级,”宗城说:“有他忙。”
个人晋级名次全消,对打比赛来
林迁西接,冰凉,里头是小包裹着冰袋,他掏出来,抓手心里握着:“你从哪儿弄来?”
“来时候问杨锐要,他店里冰柜有碎冰,敷会儿多少有用。”
林迁西不自觉看他脸,没想到他还特地问杨锐去要点儿冰,自己都没想起这个,但他脸上和平常样没多少表情,酷就不像是会干这种事儿人。林迁西握着那冰,问他:“昨天那事儿到底怎说?”
宗城把烟在栏杆上捻,忽然嘴角提下:“当然是处分。”
“操,你真被处分?”
能忍,别说点胶,就是手断这个赛也得比,他现在只有个想法,就是把那个邓康给打趴下,趴地上起不来那种。
……
第二天早上,掐着七点准点,林迁西起床。
挂晚,那身衬衫和马甲都没那皱,他换好才出门。
到比赛那栋楼还早,没看到有其他选手来,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调整横幅和晋级表,为下面比赛做准备。
“不是,”宗城说:“邓康被处分。”
林迁西挑眉:“真?”
宗城嘴角扬着:“他不承认你手上胶水是他弄,食堂里也没别人看到,但是先动手揍他样也没人看到。揍他都是暗伤,他可给留下明伤,现在都认为是他主动打得,才还手,吴川也说不可能找人打架。”
林迁西问:“你留伤?”
宗城拉下袖口,手腕上露出道很淡红印子,可能是动手时候刮到:“就这个,也够证明他想伤手腕,表示他想靠不正当手段妨碍比赛。”
林迁西把右手收在西装马甲口袋里,小跑着上楼,直到三楼主赛场那儿,看到宗城就站在外面,身上也穿着比赛白衬衫和西装马甲,个人倚着栏杆,低着头,嘴里叼着烟,都抽大半截。
林迁西走过去:“你已经到?”
宗城下抬起头,像是刚刚在想事情,看到是他,才回神样:“嗯。”他拿开嘴里烟,看林迁西手,“你手怎样?”
林迁西从口袋里抽出右手,肿手指好那点儿,但是胶水留下痕迹还在,时半会儿消不掉,手心里好几个地方都是那种起皱砂纸样纹路:“放心,老子还能打。”
宗城从口袋里掏出只袋子给他:“抓着,直抓到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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