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渐渐淡去,像是支撑不似:“可有些事只有杀生丸能做到。凌月,如果危及他性命,不要伤心。”
“这是他对宿命破局。”
人散,梦醒,凌月睁开眼。
她单手支头靠在榻上,良久,凌月拢手起身,望着高悬明月不语。
直到旭日东升、玉兔西沉,远方风带来杀生丸气息,凌月才步上王座,静静地等待着长子归来。
“兄长!”有人嘶声咆哮。
回音不绝,可世界变暗。潮水般黑色笼罩视野,她再也看不见其它。
凌月蹙眉:“他是谁?哪支?告诉!”
她反应极快。
做梦是她,大事必定与她相干。
西国,云上城。
凌月好眠十余年,不料昨晚做噩梦。她没想到早死前夫会出现在梦里,立于冥乡边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幽幽叹息。
众所周知,大妖甚少做梦,旦梦见什总预示着有事。
尤其托梦者与梦者关系是“亲密”,这象征意义可多去。
故而她表示,有话快说。
说来也是神奇,自从杀生丸把犬夜叉带在身边后,倒是知道常回来看望母亲。
虽说儿子回家多半有事,但不失为她调侃他方式。以前出门百八十年不回趟西国,现在隔几年便回来次,是终于知道孝顺她、想做个大孝子吗?
结果凌月万万没想到,见儿子之后,她再也“孝”不出来。
难怪她会梦见斗牙——
两只当事狗不仅去冥乡,带回铁碎牙,还薅斗牙不少皮毛。这身全是斗牙味道,可见薅分量很多,大概没给亲爹剩下
月曜支能从日精月华中汲取能量,虽为妖怪,却是拥有神性支。很多时候,月曜白犬直觉准得吓人,若是觉得有大事发生,那必然会发生。
正如她第次见到藏马便下意识想让他从哪来到哪去,要不是斗牙劝阻,藏马根本不会在西国长大。
就像现在,凌月直觉强到极点:“犬夜叉?”
斗牙王颔首:“亦危及杀生丸。”
凌月:……
斗牙王不吱声,只是抬手往后抹,就见幽僻冥乡化作人世,燃烧着焚天业火。只庞大白犬冲天而起,心口往外汩汩冒血,模样长得与斗牙有七分相似。
但不是杀生丸。
他头顶没有月牙,倒是留有火焰状妖纹,像极半妖刘海下纹路。而他身上也没有月曜支白犬独有云绒长毛,更趋向日曜支较为刚硬毛发。
此刻,这只既陌生又眼熟白犬张开兽口,瞬息汇聚磅礴妖力,呈直线状朝四围扫射。
霎时轰鸣骤起、惨叫鼎沸,她见到人类与白犬朝他杀去,却不料万火天落,将战圈中心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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