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醒过吗?”缘问道。
阴影中,侍女道:“姬君醒
可惜,利用利益绑起来关系,从来不牢靠。
“走吧,去看看母亲。”缘起身,挥挥狩衣长袖,再拢手走在前头。
下仆们很快散,缘身边只剩下侍女和千春。他如往常地转过廊角,又飞快地往歇山顶看眼。
些微妖气散,但,兄长来过。
只是在犬山城,他不方便与兄长打招呼。
“是。”千春笑得和蔼,却在转身面对“客人”时立刻冷下脸。她差人把“客人”赶走,之后长出口郁气。
“早该这做。”她叹道。
只句,缘就明白他们确实为难过母亲。
也是,群在他没进入侘茶室之前大声说着“见食不吃可是男人耻辱”人,能指望他们学会尊重人吗?
母亲之前压着这批杂碎干活,想来受气不少。但为何不干脆点,像他驱逐他们这般赶走他们呢?
十六夜侍女们拽起晕厥者,疯狂摇晃。
“增田大人,你账亏损有些多,请补上吧。”千春婆婆和蔼道。
足以埋没缘账本渐渐变薄,随着庭院中讨饶声响起,素来以守护人类为主缘,心头也有些发冷。
刁难、刻薄、偏见,他怀疑母亲之所以病重,有半原因是被这群家伙拖累。
他们是不是也像针对他样针对过他母亲?
是人类畏惧大妖,会造成不必要慌乱场面,兴许还会触怒兄长;二是兄长厌恶人类,能路过此地看看他已是不错,再“得寸进尺”话,他脑袋不保。
想到兄长栗子,缘犬耳抖抖。
嗯,兄长既然看见,应该明白他是真很忙,无法再追随他……
“哗啦”轻响,明障子推开半扇。
缘在十六夜身边盘膝坐下,探出手,柔和回道笼罩着她。
缘:“母亲为何不赶走他们?”
“姬君心善。”千春无奈道,“做母亲女子总会先想到孩子,姬君思及他们妻子儿女,总告诉自己忍忍。”
缘不语。
有些话千春不方便说,他却能想到。母亲会思及别人子女,哪能不思及他呢?
更多原因,是母亲想通过自己施予好处,来让更多人承认他、尊重他、爱护他吧?
缘阖目,复又睁开。此次,他金眸没有温度:“不需要杂碎,以后犬山不会再与行止有损几位合作。”
“不,少爷,犬夜叉少爷!请您……”
缘扔下最后本大福账,而日头只偏移几分。高效又精准,时间庭院里静得落针可闻,只剩片讨饶声。
“犬夜叉少爷,不会再……定会……”
缘:“千春婆婆,帮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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