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戚风蛋糕,知道你不爱吃糖,做半糖。”
他边浇水边絮絮叨叨地对朝辞说着话,最后摸摸墓碑上紫藤,笑道:“老规矩,你先看看,回来这蛋糕就归。”
他踏着鹅卵石铺就石板,走出前院,又小心地关上门,好像生怕扰谁美梦。
等到落霞初透时,他踩着地鎏金,再次踏入院子。
他走到紫藤前,把有些软塌小蛋糕拿起来,自己搬个木椅,坐在紫藤旁。
但是再好景色,经济上闭塞和落后也无法让年轻人留下。年复年,这个小镇逐渐只留下年老者。
檀烈去年搬来这里,买下栋小别墅。
它之前主人是个很温柔老太太,刚来时,小小别墅被打理得温馨又漂亮,月季和蔷薇,绣球和缬草,如这个小镇。
老太太要去美国和儿子起生活,这里就被直接转卖给檀烈。
他把朝辞骨灰埋在院子里,立着个小小木牌。
是再轻易不过事情。
但是这些霍沂歌样都没做。
他在狱中就如同个普通犯人样,吃着清汤寡水,甚至参加所谓改造劳动。
在他入狱第八年,他死于心脏病。
……
他尝口,开始点评自己手艺:“口感很好,绵软滑嫩,就是做半糖,味道有点淡。”
“不是在怪你,哈哈,逗逗你而已。”
“明天
他在木牌旁边种下紫藤和月季。
紫藤慢慢缠绕上木牌,檀烈小心地照料它们,也小心地减去多余枝丫,好让朝辞照片不被遮挡。
粉白龙沙宝石在紫藤旁妙曼摇曳。
檀烈将那叠小蛋糕放在紫藤面前。
“早上好啊。”他看着照片上朝辞说。
“今天天气很好。”檀烈从门口阶梯踏下。
他手上拿着个浇花用水壶,还有叠香软小蛋糕。
这里是座偏僻小镇,最近个邻居离这里也要两百米距离。
小镇没什特殊,连公共设施都十分落后,别说地铁,出租车都很少见,连公交也是个小时班。真要说有什优点,也只能谈论风景。条河流贯穿整个小镇,它不宽,是莱茵河支流支流,只有三十米宽左右,但却清澈而曲折,两岸种满淡紫色缬草,还有高高低低、或绿或红、或深或浅灌木。
这里朝霞很美,因为它山同河样曲丽。晨星高悬时,远天会依次漾出明红、深紫、橙黄、淡橘色彩,最终融入还没睡醒夜色,与之交融中再抽离出棉絮般棉蓝,甚至边缘处透着些像极光般幽绿来。整个天空都被这些绚烂色彩所裹挟,它们在河面上呼啸而过,天地都没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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