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小槿来,他没有任何过激表现,反而态度友好地请她喝咖啡。
可他泡两杯咖啡后,还倒杯牛奶,放在空座位上。
那杯牛奶理所当然地,没有少掉任何点。然后南小槿就听见赵绎带着笑意地无奈道:“知道你不爱喝,但是医生说你之前失血太多,要好好养。”
“牛奶不喝,下次给你泡枸杞?”
“……好好,错。不泡……枸杞又不是非要女孩子和中年人才喝。”
笑声和尖叫声汇成极度嘈杂背景,让南小槿再次惊醒。
她猛地坐起来,眼泪应声而落。
后来赵绎直守着朝辞遗体,不管别人怎劝,也不肯送到火葬场。
反而购买个冰棺放在他和朝辞曾经住所里,日夜相对。从那以后,南小槿再也没见他出那间公寓门。
赵绎家人、朋友、还有南小槿,都无比担心他。
好久,等她到医院,只看见抢救室片鲜红。
朝辞被盖着白布推出来。
赵绎好像很平静,平静得像个空壳。
尖叫声再次传来,梦里切再次开始扭曲?
是谁在叫?是她自己吗?
“那想想中午吃什吧,当归山药羊肉汤怎样?羊肉不会臊,这次肯定给你处理好。”
但是南小槿不敢见他,因为她知道,赵绎憎恨她。
可后来赵绎家人却劝他去看看他,因为赵绎已经疯,他们希望南小槿能刺激到他,或许有些许作用。
……疯?
直到南小槿跨入那间公寓,才知道所谓疯,是什意思。
里面赵绎好像很正常,他甚至会在里面每天按时办公。
她不知道,梦里她到这里时已经全然被恐惧和悲痛笼罩得不能动弹。
又有个人从走廊尽头匆匆赶来,他身后还跟随着无数脚步声,但是在南小槿梦境中看不见那些人身影。
她只记得跑在最前面人,叫霍沂歌。
他同样也没哭,反而在笑。
笑得他自己歇斯底里得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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