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病房外,朝辞看着朝母拉着贺律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竟然觉得心情颇好。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内,朝父还在打着点滴昏睡。
朝辞握着朝父手,鼻尖是淡淡消毒水气息,眼前是白茫片,可他却不觉得绝望和心悸。
……
汉斯医生和他团队在朝辞和贺律到z省第四天,也都赶到。
“刚刚把伯父病例也发给汉斯医生,他说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把握,阿辞你放心吧。”
朝辞脸上满是绝路逢生欣喜,高兴过头,眼睛却顿时红,之前被压抑恐惧和哀恸在此刻全部爆发。
“谢谢、真谢谢……”他低着头,泪水从指间低落。
贺律将他抱入怀里,轻拍他后背,安抚着:“没事,都会好。”
……
谢谢你,如果能为你做什……”
“乖,不要胡思乱想。”贺律将双手按在他脸颊两侧,“没事,伯父伯母事情就是事情。你先喝点水冷静下,去打电话问问情况,好不好?”
他说着,给朝辞倒杯水,朝辞下意识地将之捧在手心。
他之前还在说贺律越来越像个孩子,但在这样时候,比他大八岁朝辞才像个六神无主稚童,而贺律却足够成文可靠。
贺律已经走出去打起电话。
他们见朝父后,紧锣密鼓地计划好方案,在第三天就要动手术。
毕竟朝父情况,拖天就危险分。
他们群人在手术室外坐整个白天,终是得到好消息。
手
朝辞向公司请半个月假期,直接出发去老家。
他没有想到是,贺律也跟他起请半个月假,陪着他起回去。
这次事情全仰赖贺律,朝辞也断没有道理阻止贺律来。
朝辞也跟他妈妈通过电话,说明情况。朝母忙于在医院照顾朝父,因此也没来接机,但两人入院,朝母见到贺律,也是又热切又感激。
“你就是小律吧?阿辞都跟说,这次真太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们家人都不知道怎办……”
朝辞坐在沙发上焦灼地等待着,每分每秒都被拉长得离谱。
贺律在外面呆许许久,有半个多小时,前前后后打好几个电话。
随后他才回到客厅,坐到朝辞身旁。
“胡主任确暂时腾不出空,他之后排几个病人也都等着他。”
在朝辞神色黯下去之前,贺律又笑着说:“不过不用担心,这个手术国内只有胡主任能动,但是德国汉斯教授在脑肿瘤方面也不会差。而且他团队设备更加先进,刚刚与他联系,五天内他和他团队可以赶到国内为伯父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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