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要用命去换容雅命,成全你。”
“因为欢喜您,从前您对笑下,都能高兴许久。”
“但是……再也不。”
朝辞决绝地抽出道骨,随后便骤然倒下。
鲜血流地,满目猩红。
男人心中发紧发疼。
但他也无可辩解,这确是他来目。
“不劳师尊您动手,弟子亲自为你取下吧。”
朝辞说着,反手握着剑,轻易地就在脊背上开条长近三尺、深可见骨血痕,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明明这确是祁晏止此行目,但是看到朝辞真如此做,他心脏却像是突然被狠狠地紧攥住,连带着喘息都艰难无比。
朝辞便在那儿。
他推门而入时,就见朝辞直直地坐在桌前。朝辞向来好动,但这几日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沉静下来。
他走到朝辞面前,正想说什,却见朝辞缓缓抬头,声音不像往常见到他样带着雀跃,那双眼睛空洞得看不到亮光。
“师尊,听到雷声,是容雅结婴?”
卧室没有点灯,甚至连窗都被合上。
年短短几日便消减下去脸颊,忍不住问道。
朝辞摇头,随后抬起头看向男人眼眸,狭长凤眸中似乎真透着些关心和心疼。
哪怕到这步,他竟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只有在人最希望时间停滞时,那固执又刻板地流逝时间,才会显得格外清晰。
容雅结婴在即,祁晏止却日拖日,直到那天劫再次铺满半个天际。
祁晏止猛地冲到朝辞面前,不过才十八岁少年,就这样倒在血泊中,祁晏止这才发现,少年纤瘦得可怕。
那条玲珑剔透道
他下意识地向前走,想要阻止朝辞。
朝辞却猛地退后步,嘴角也因过大动作幅度而溢出鲜血。
“不要过来!”
他大声说。
祁晏止顿住脚步。
整个卧室中,唯有祁晏止身后,那扇被推开门,带来些许光亮。
男人逆光站着,没有别神色,缓缓点头。
朝辞站起身,祁晏止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握着剑。
“师尊应该还记得这把剑,它叫如逍,是入门时您送礼物。”朝辞轻声说着。昏暗室内,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却似乎能看见他眼中闪烁。
“容雅要结婴,你是来取道骨,对不对?”朝辞看向男人,光影模糊他神色,只剩下漠然轮廓。
容雅要结婴。
祁晏止耳畔传来道声音:“容雅结婴!你还要拖到什时候?!”
他瞳孔缩,许久没出声。
良久,他才道:“你先去为容雅护道。”
他说着,站起身,去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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