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越扣着扶手,过阵才低声道:“那便开吧。”
这些常理他也懂,男子孕育本就比女子艰险,女子打胎尚且伤身,更何况是男子?
然而跟朝辞性命相比,这些便没有可比性。
泱泱大楚,怎会娇养不个人?那些病
“这……”
太医署令愣。
皇后娘娘昨日诊出喜脉,这件事夜之间便在宫内传遍,毕竟这是陛下第个孩子,更出自皇后,是实打实嫡长子。但今天陛下却突然来问他流掉子嗣法子……
朝家这才刚平反,他们还道陛下对娘娘显然有几分真情,可如今怎看……却不是这回事?
莫非这只是障眼法?
没关系,可舍不得朝辞也起这早,更何况他肚子里还怀着自己孩子。
“这怎使得?礼不可废。”朝辞低着头说,又从宫人手中拿过衣服,要服侍楼越穿上。
楼越知道他又在耍性子,也不再多说,直接把抱起他,惹得朝辞惊呼声后,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
不由分说地替他盖好被子,口中道:“今日早朝便要为朝家平反,你可莫在与孤犟,耽误时辰。”
朝辞软肋被他拿捏得明明白白,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想到这,太医署令心中连忙摇头,帝王心思怎能妄加揣测?他只需要老实听命便可以。
还不等太医署令说出法子,楼越又补充道:“最好是可以加在食物里,不引人察觉。”
太医署令脊骨寒。
他不敢多想,沉默会儿后,他硬着头皮开口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流掉子嗣办法有很多,但是想要点也不伤身子,却几无可能。”
“孕育子嗣本就伤身,若是……”他说到这,语气顿又顿,开始发颤起来,“若是男子孕育子嗣,便更加艰难。无论是生下来还是流掉,势必都会对身子造成伤害。微臣能想到法子,只能尽量让受到损害最小,在辅以各种调养方子,将身体慢慢调养回去。”
楼越洗漱穿戴好后便去上早朝。对朝家翻案,他已经准备许多天,如今拿出来提,朝中也没人敢反对。他判朝家全族无罪赦免,即刻便派人护送他们回来,并且让切被查收财产都归还,让朝家被革除功名人都官复原职。
朝中虽然无人反对,但显然能看出部分人不对劲。便是这段时间,bao露出来楼宸人。
楼越突然为朝家平反,这显然代表个不同寻常信息。
这些人如何作想,楼越自然都清楚,此时也没有过于放在眼里。他下完早朝后,便秘密召见太医署令。
“可有让人流掉子嗣,又能不伤身子法子?”楼越询问太医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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