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者只能离开。
四下无人,朝辞仰着头,靠着墙角滑落。
泪水决堤。
他兄长只是想见他最后面。
他看到自己说回不来时,该有多绝望啊。
朝辞愣许久,才像是终于明白这些冰冷话语背后意思。
他捧着手中信,无声地落泪。
原来是这样。
所以兄长在收到自己说无法回去信后,便话锋转,说自己身体开始好转。哪儿是什好转,不过是见没希望,便不愿再让自己担忧罢。
而再之后信,竟然都是兄长生前留下。
这……也许是大人您兄长过于繁忙,找人代笔。”送信者说。
“那他为何不与直说?反而要找人模仿他字迹,这般遮遮掩掩?”朝辞冷声问道,见送信者还欲开口,他又道,“况且前几个月信也不对。虽然字迹不错,是出自兄长之手,但在信中问他之事,他都无作答,像是从来没看过先前给他寄信。”
送信者见朝辞话都说到这份上,几乎无可狡辩,他便支支吾吾地不开口。
“究竟发生什事?!”朝辞自然不可能让他就这糊弄过去。
“哎……大人,您兄长……他早已逝世……”送信者终是说出来。
……
靳尧。
他和着泪水和嘴中铁锈味,念着这个名字。
“大人,您节哀啊,您兄长生前功德无数,入冥府必然能投上好胎……”送信神仙见朝辞这般悲痛模样,顿时也慌神,忙安慰道。
“其他信呢?”朝辞抬头看着他。
“都在这。”送信者从芥子袋中取出叠信。
朝辞将这些信抱入怀中,对送信者说:“你可以走。”
送信者略不放心,但朝辞见他久不离开,厉声道:“让你走,你听不见?!”
朝辞顿时脑中轰鸣,整个人都失反应。
送信者既然都说出来,他索性股脑都说:“先前尊上派之前仙友去送信,但先前凡界妖魔当道,他在中途便被妖魔所害。殿中匆忙命小仙顶替这项差事,因为过于匆忙,未言救治之事。下个月小仙去见您兄长时,他已经病逝。”
“他留人交代小仙,说担心您忧思过重,便让小仙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于您。他准备之后数年信,嘱咐月送您封。”
“上个月您在信中提到太多问题,您兄长那边人担心你察觉不对,便摹您兄长字迹来,谁知……”
他话收到这,看朝辞眼,便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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