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街口拐角处,江忘付钱,从容地下车。她手插在外套袋子里,手撑着伞,站在人来人往路口,动不动,静静地凝望着远处那笔直坐立身影。
距离太过遥远,她只能看见许柏晗那样倔强轮廓,可睁眨闭眼睛,她眼前,却是能够那样清晰浮现出,许柏晗咬着唇,低敛双眸,冷静恬淡却又倔强孤傲至极神色。
江忘忽然就忍不住笑起来,她在笑许柏晗,究竟是谁给她勇气和信心,让她相信和笃定,自己会放心不下她,会回头?
她也笑自己,云泊,你是想要再死次吗?
雨越下越大,时间在分秒地过去。医院门口,许柏晗还是那样腰身挺地笔直地倔强姿态,江忘站太远,她看不见许柏晗在风中不自觉瑟瑟发抖动作。路口处,江忘撑着伞,遥遥凝望姿势,也未有分毫改变。
些饿。你去吃饭吧,回来时候,帮随便带些吃过来便好。”
司机拗不过许柏晗,最后,只好步三回头地离开。
江忘下李立文车后,撑着伞走段路后,几番思索斗争,还是打车返身回医院。
就像当年许柏晗临近生日都对是否来看她事情只字未提,她却那般笃定,许柏晗定会来,日夜守候在汽车站。而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样笃定,相信,许柏晗定在医院等她。
是不是,相爱人,真会灵犀相通?
她不知道许柏晗心里是否开始动摇,但她看着许柏晗那样单薄瘦弱身影孤独无依地立在寒夜中,她听到自己心里坚冰,在慢慢融化声音……
从下午等到现在,她吃饭吗?她饿吗?夜深,天冷,她穿那样单薄,受得住吗?她……她腿,在这样潮湿中,会隐隐作痛吗?
江忘双唇,紧紧地抿成条线,苍白地没有丝血色。她在和许柏晗赌,又或者,再和人生命运打赌,她赌,究竟许柏晗和她,谁比谁更固执,谁比谁更有耐心,谁比谁更早
可是,她和许柏晗,又真算,相爱吗?
呵……
夜色太过深沉,细雨太过迷蒙,拿把把撑起伞,遮挡住江忘视线,以至于,她到医院门口,开车门,脚踏出露半个身子出去,才猛地看见医院门口笔直坐在轮椅上突兀许柏晗,条件反射地就收身退回车里,个不慎,手肘装车门下,发出巨大声响,疼江忘险些惊呼出声。
出租车司机惊讶回头看举动怪异江忘,江忘抱着胳膊,不惧司机好奇,吸着气略沉吟,吩咐道:“麻烦你调头到前面街口拐角处,在那里下车。”
司机只好边奇怪,边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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