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救回弟弟以后,回过头已经看不见云泊影子。再次往海里跑,周围却已经有大人闻声跑过来,他们拉住,不让过去,任凭着挣扎哭喊,最后,晕倒在海滩上。”
陆子筝咬着唇,目光落在不远处墙上挂着少女身上,少女站在海边
证明着,她真真,很喜欢云泊。
她不敢想,许柏晗放手时候该有多痛。
许柏晗久久地看着云泊画像,沉默许久后才继续道:“十六岁那年暑假快要回家前两天,弟弟贪玩,要去度假村还未开发完毕片海滩上玩,不放心,就跟去,云泊也跟着去。云泊不会游泳,有些本能地怕水,就站在远岸上看着们玩。后来,随着时间流逝,浪越打越大,和弟弟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云泊突然从远岸上冲过来,拉着就往回跑,才明白,有什可怕事情要发生。”
说到这里时候,许柏晗声音开始有些不稳,尾音带着点点颤抖。
“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她起跑,跑过程中,她松开手,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跑回岸边,回过头,才发现她摔倒。浪花已经湮过她半身,快速地继续湮没着,把她往海上卷着。”
陆子筝心,跟着许柏晗声音,起颤抖着……
“疯般往回跑去,想去救她,可是,离更近不远处,弟弟也被卷走,正声声凄切地喊着‘姐姐,救,姐姐……’,云泊和弟弟样,都在水里不停地扑腾着,她没有喊,却感觉得到,她眼神,直锁定在身上。可那个时候,没有办法……”说到这里,许柏晗声音里已经有明显哭腔。
“海岸边上没有任何人,只能救个人。云泊被浪越卷越远,弟弟却还在近岸处,最终,咬咬牙,转方向,游向弟弟,拉着弟弟拼命地往回游。背过身瞬间,听见从海上传来云泊撕心裂肺‘许柏晗,恨你……’”
陆子筝看见从许柏晗眼角滑落泪滴,却已经张不开口,说不出任何安慰话。她从未想过,在许柏晗多年微笑背后,隐藏着这样哀伤。而即便是再情深意重安慰,大抵也无法真,让许柏晗有丝毫好过吧。
许柏晗低垂双眸,声音低哑:“那时候别无选择,不怕去救云泊,最后会不会和她起葬身大海。可那声声喊着姐姐救命是和从小起长大感情深厚弟弟,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直在心里,不住地呐喊,祈求她能听到心意,告诉她,云泊,你不要怕,等等,就来陪你,你不要漂太远,走太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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