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傅,其实这也是个解脱,对于犯过罪人,惶惶不可终日那种感觉曾经有过,与其活在这种煎熬,何如死在种坦然里,更何况你也罪不致死,中国刑律弹性还是很强,即便你无期、死缓大不也就十来八年事,到时候你仍然可以坦然地见到你牵挂人,更何况你罪也不至于有这重……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会极力为你争取主动交待,从宽处理,你放心,她们母女定会生活很好,而且等你服刑开始后就可以去看你……”
简凡说着,不住唉声叹气着,看着这位悲恸男人,甚至于有点后悔自己不该这个
”
简凡持着手机,说得自己眼睛发酸,听得电话听筒里弱弱地、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简凡不忍地头侧过边,韩功立像抓到根救命稻草般,个激灵把手机抢到自己手里。
“囡囡……是爸爸,你和妈妈在哪里……好、好,爸爸都好,爸爸要出远门,你要听妈妈话……定定……爸爸回家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礼物,对、对……芭比娃娃,爸爸忘不……听话,听警察叔叔话,听妈妈话……”
霎那间,绝望韩功立像注入强心剂般,挺直着腰、强忍着悲恸、勉强地平和地哄着不经人事女儿,行行清泪从脸上潸潸而流,脸颊、嘴唇,在强忍悲恸时候不住地颤抖着,滴滴泪滑落、打湿手背、抹湿手心、从裎亮镣铐上滑过,滴落在车厢里,片湿迹……
简凡揉揉眼睛,闭着眼,目不忍视,当年脱下警察,就是为不再目睹罪恶和因为罪恶而带来悲欢离合,对于自己那颗已经被这些事揉碎过无数次心,再不愿意去称量这种生命之重、亲情之浓。
而今又见,依然是让人心碎感觉,女儿声呼唤、妻子声呢喃,让这个频临绝望人回光反照般,不管他有多大罪,不管他有多可恶,可那潸潸而流男儿之泪,依然可以让人看得到在他心里某个不为人知角落,留着未泯人性。
这,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良久,电话挂,韩功立挂着泪珠眼看着简凡,无言地递过手机,简凡正等着嫌疑人心态平和之后再开始询问,却不料韩功立猝然扑通声长跪在简凡面前,拉得身上铐镣当当作响,简凡大惊着站起来扶着,快起来,你这是干什?
“谢谢……谢谢……”
洒几滴泪,韩功立勉强地磕个头,被简凡架着坐到椅子上,经历大悲、大怒、大惧又来个大喜之后韩功立,对于能和妻女通话这点小小恩惠也报之以个重礼,坐到椅上时候叹着气说着:“报应啊……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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