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依然在下着;雪,能荡涤得污浊,却荡涤不从来没有停止过罪恶。数公里之外支队依然在忙碌着,排查着各地汇总来嫌疑人信息,而这个嫌疑人已出千里之外,正坐在辆厢货上盘算着这趟收成。
市局会堂,孟副厅长主持着这场迟到十四年追悼会,袭黑衣头挽白花曾楠依然在痛哭欲绝,大幅遗像,曾国伟清矍面容,炯炯双眼,不知道在时隔十四年后,是不是还能看到这些没有消失罪恶,是否还能看得到当年那双黑手……
告诉几个小时,早走,现在往那儿走,飞机停飞、火车春检、公路不通,还有这多货……出三分之都不到,早干什去……”齐树民急,站起身来踱着步,来回踱着。
“雷子直盯在大哥门口,手机电话不敢用,们也是今早上知道确切消息……大哥意思是……”许掌柜小心翼翼地说着。
“回去吧,想想办法。”齐树民拍拍前额,挥手屏退着人。
连刃直把许掌柜送到楼下,等回身上得楼来,心里猛地跳跳,齐树民像折腰般靠在椅子上颓然叹气,几分黯然地说着:“刀子,你兄弟场怕是到头啊……那件事时候还在牢里,没参与,可你参与,这大家业全亏那几件货起步,否则们早流落街头,念着你好……如果害怕,现在就走,不强留你……要想留下,也不亏待你,剩下这些货除给老大份子,咱们二添作五……车能走就上路,怎样?你选吧。”
“呵呵……二哥,您不常说富贵险中求嘛,这还用选,要走也起走。”连刃笑着说道,不过眉色皱又有点担心:“地龙怎办?他要出事,咱们可都倒霉啊。亏这小子命大,昨天起程,要不今天连城都出不。”
“现在到哪儿?”
“刚出省,二十分钟前才来短信,上新郑高速。”
“告诉他,每隔半个小时回个短信,俩人轮流开车,人歇车不停,下新郑高速进国道、二级路,别再上高速路……求稳不求快,别告诉他通缉事,就说云城公安在找他麻烦,别人认识人联系,等着回来摆平……”
齐树民安排着,连刃喏喏应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齐树民手指微微颤着,手里把玩枪几次想扣到板机上,不过迟疑之下,终究还是没有动得手。
是恻隐之心、还是利弊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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