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鑫口干舌燥,不过脑子地胡诌一句:“你怎么来了?”
周子青抱着手臂,站在几
本来约好了下班后去吃饭,但周子青临时有饭局,泡汤了。
乔鑫已经洗完澡准备上床了,十点半,周子青却打来电话:“鑫鑫,想不想看电影啊?”
乔鑫第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只觉一阵强烈的酥麻从右耳耳廓飞速蔓延,软了他半边身子。
“想!”
周子青笑了,声音稍有些低哑:“你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你写个借条就行。”
“这样……不行吧?”乔鑫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但常识还是有的:“你既然是入股,不能只收一张我的欠条啊?”
“没关系,不用弄那么麻烦,你还能赚了钱不认我么?”周子青笑着说。
乔鑫当然不同意,三十万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周子青,不行,这不是小钱……”
“其实是这样的,”周子青揽住乔鑫的肩:“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金融方面的,所以公司对我私人的投资很敏感,而且这个文化产业区又是我公司投资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难道他……
不,不会的,我这儿烂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都是看我喜欢他这么多年,可怜我罢了。
这个月过完,我们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三天后,乔鑫和周子青见面,周子青轻声地问:“想好了吗?”
乔鑫低下头,不敢看他温柔的眼睛:“我……我们就按你说的,一起开吧。”
乔鑫一愣,旋即飞速套上T恤短裤:“妈!我朋友叫我出去玩儿,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啊!”
“谁啊这大半夜的!”老妈瞪着眼问。
“我初中同学!就是这段时间回来办事儿那个!”
“去吧去吧!”老妈嗔怒:“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乔鑫一阵风似的飞下楼,快步冲出小区——周子青笔挺地站在车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乔鑫走来的方向。
乔鑫:“……”
第二天乔鑫写了张借条,乔鑫于2016年7月17日借周子青人民币三十万元整。在这张简陋的欠条上,他和周子青一人摁了一个红手印。
乔鑫莫名地,胸口一阵酸——他和周子青的手印出现在同一张纸上,他和周子青之间终于有了一种能够被承认的关系。
尽管是出于利益。
(二)
——就让我下地狱吧。
“好,”周子青语带笑意:“明天我把店面的地址发给你,我提前看好了几个。”
乔鑫点头。
周子青起身走进卧室,很快又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三十万,你先拿着。”
“这——”乔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不不不不——我,我不能直接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