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没和说——”
“他说得有道理。如果个人已经和这个世界没关系,怎能研究这个世界运转?”唐蘅盯着手心钛银色u盘,兀自摇头,“直到现在,终于又回到这个世界里,
三个大人愣怔片刻,蒋亚上前,拍拍田小辉肩膀:“小辉,原来你是个学霸啊?”
“不算……”田小辉恢复那副拘谨模样,“老师留作业太多。”
天后,李月驰和王丽丽见面,拿到她签字按指印情况陈述书。
三天后,付丽玲来到酒店,把枚u盘交给唐蘅。
她显而易见地瘦,黑眼圈挂在眼下,甚至来不及遮掩。彼时李月驰恰好和蒋亚出门办事,但他换下t恤和牛仔裤散落在床畔,而唐蘅手表放在大床另侧。
,也许李月驰就不用坐牢,也许这些年安芸便不用背负痛苦和秘密。
“你别乱想!”蒋亚骤然紧张起来,把抓住唐蘅肩膀,“这个事儿不是这想好吧?如果当时李月驰没有瞒着你,你他妈没准早就崩溃,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打个问号!”
唐蘅惨淡笑:“在你眼里这脆弱吗?”
“你说呢?你看看你这六年怎过……你真不能这样想,唐蘅。别不说,就说李月驰,当初他想保护你,又不想愧对小沁,所以才……他想保护你,你懂吧?”
“明白你意思。”
唐蘅没打算再回避什。
付丽玲声音近乎哀求:“你们真想好?别冲动,唐蘅,真——你们遇到阻力会比想象中大得多。”
唐蘅说:“想好……”
付丽玲颤声道:“这件事不只是唐国木问题,当年社会学院那批领导全都得为此负责,换句话说,你们是在和整个汉阳大学作对……还有当年处理这件事公安也要被牵连……你想过没有,那女孩父母当年就和学校达成和解,你们现在只找来个未成年小孩……你们有多大把握?”
唐蘅沉默半晌,忽然说起另件事:“妈,你知道吗,那两三年最难熬时候,经常感觉随时可以死掉。不是因为很绝望或者很痛苦,那种感觉类似于……这个世界和没关系,活着,或者死,都不影响什。有个老师建议退学,他说世界观已经不适合做社会学研究。”
“不怪你,真……”蒋亚喃喃道,“那时候们都太年轻,太年轻……年轻人总是很容易被逼上绝路。”
他话音刚落,李月驰和田小辉走出露台。他们进房间时,唐蘅看见田小辉眼睛红通通。
唐蘅心想:他都知道。
田小辉擤把鼻涕,端坐桌前,打开书包拉链。
他竟然带沓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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