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驰走出社会学院，跨上自行车，
边骑车边拨
安芸
号码。
“
把唐国木捅。”他说。
“什——什
？”
“捅在肚子上，死不……”自行车经过他和唐蘅常去食堂，“拜托你三件事，第，蒋亚让帮他做毕业论文数据分析，做好，文件夹在宿舍桌子上。第二，再过个小时你去们出租屋找唐蘅，给他手机上发短信，你把短信拿给他看。第三……”
“第三是，什都别告诉唐蘅，就让他恨吧。”
他手劲太大，以至于唐国木竟然发不出点声音，只能徒劳地挣动四肢。由于缺氧，唐国木瞪大双眼，目眦欲裂。
他看见李月驰从宽大白衬衫下，掏出把匕首。
很锋利匕首，刀尖反射着他办公室白色灯光。
“这是田小沁，你明白。”他甚至没反应过来，李月驰已经把匕首捅进来。
然后他抽出匕首，用更清晰、更冰冷声音说：“这是唐蘅……”
出个微笑，“退学需要导师签同意书，是吧？你带没？”
“没有……”李月驰上前两步，“不需要那个。”
不需要？学校政策什时候变？
不对，他说是「不需要」。
唐国木有些迷惑地看向李月驰，忽然发现李月驰神情不但冷静，甚至可说是冰冷。他站在他面前，背光缘故，双目漆黑，幽深，像口不见底井水。
李月驰说完，不待安芸回答，直接挂掉电话，手机关机。
自行车轻快地穿梭在校园里，这个时间正值学生下课，热闹极。李月驰经过食堂，经过图书馆，经过某天深夜他和唐蘅相拥过小径。还未到派出所，他竟然已经开始眷恋。这所美丽学校似乎没有偏爱过他，为在这里念书，他刻不停地打工；他以为他能顺利毕业，结果田小沁死，他捅
嗤声，匕首再次捅进他腹部。
李月驰松开钳制他手，盯着他眼睛，字句地说：“如果你敢伤害他，无论过多久，无论在哪，都会——杀掉你。这次只是警告，记住吗？”
匕首还插在他身体里，他说不出话，已经小便失禁。
李月驰起身，飞速离开办公室。
五点五十二分。从他走下出租屋楼梯，到此刻，其实才过去二十七分钟。此刻唐蘅还在酣睡吧？
之前那种丝丝缕缕恐惧感又回来。
唐国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李月驰不过是个穷学生，他敢干什？
“反正你自己办手续吧，要签字就来找……”唐国木想要尽快结束对话，“好，还有别事？”
李月驰讽刺地笑下。
下秒，他猛地掐住唐国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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