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驰，你没事吧……”
个室友说。
李月驰愣
下：“你们都知道？”
“听
师姐说……哎，其实觉得吧，”室友起身将房门关紧，认真分析道，“这个事情也不能全赖你和田小沁，怎
说呢，你们俩是代表你们这个团队去
，而且又才研，如果真是你们问题，那也不能都算到你们头上……”
“是你们整个团队问题，”另个室友接话，“唐老师是大领导，其实他责任最大呢，你别怕。”
“而且你们没偷没抢，最多算个办事不利，以后不跟这个项目嘛，”第三个室友说，“不然还能怎样啊。”
“大不就赔钱给他们，你别担心。”
“没那多钱。”
“有啊。”
他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李月驰竟然语塞。唐蘅继续说：“知道你不喜欢这样，那就当你借，等你以后上班再还。”
“……唐老师可能觉得，这件事是和田小沁责任。”
们走进家韩国简餐店，挑角落里位置。
唐蘅小声说：“听大伯讲那件事……你别担心，肯定会查清楚。”
李月驰点点头，沉默片刻：“不知道怎会少设备。”
“有没有可能是当地医院觉得们好欺负，狮子大张口？”
“也许吧。”
面对他们，反倒能说出那些说不出
“是就是吧，谁还没个出纰漏时候啊，”唐蘅笑下，“没事，真。”
李月驰不知道该说什，因为唐蘅目光实在太单纯，像白茫茫雪地似。似乎在他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个复杂问题，几万块钱也不算什——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
吃完饭，两人在校园里分别。唐蘅要去见论文导师，李月驰回宿舍。两人约好晚上起去吃饭，回出租屋。临走时唐蘅飞速攥下李月驰手：“别想，这都是小事儿。”
李月驰点点头，说：“别担心。”
回到宿舍，三个室友都在。他们也是社会学院研新生，只不过是其他专业。
“或者是圣科提供给医院设备数目有问题……”唐蘅若有所思，“开始就搞错。”
服务生送上他们点餐，确是简餐——盘子里半米饭，半炸鸡块，还有小撮生菜丝，也许是来晚缘故，饭菜都是凉。李月驰心不在焉地咀嚼着，脑海中不停回放那些场景，他后悔地想，如果清点数量时他没有站着发呆，就好。
又想起唐教授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其实他不明白“大”是多“大”，“小”又是多“小”。
“那些东西值十万块钱是吗？”唐蘅忽然问。
“对……”李月驰回过神来，“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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