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
，”安芸看向唐蘅，“他伤得严重吗？”
唐蘅第
反应是“严重”，话到嘴边，想起李月驰那张淡漠
脸，又改成：“还行吧。”也不知道改给谁听。
安芸骂道：“阿珠那帮傻·逼，别让
再碰着。”
“可不，多好事儿都被那几个傻·逼搅黄，”蒋亚嘿嘿笑，“不过正好，你可以借机安抚下妹妹啊，吓着吧。”
安芸抬脚踹过去，蒋亚连忙改口：“是学姐，学姐！”
“不想去！”安芸又拍桌子，“还没开学呢去什
去！再说不也是想多分点时间给乐队？”
唐蘅又问：“他很缺钱？”
“缺啊，家是农村，听说他当年那高考分数，汉大专业随便挑。”
“那为什——”
“师大有免费师范生，”安芸从兜里摸出只烟，点燃，“免学费，每个月还给六百块钱补助。”
算算安哥，算，阿姨就是说话难听嘛，你看她还给咱俩涂紫药水……”
“还拿那个谁，李什来着，拿那个人给做榜样呢，蒋亚你听见吧？”安芸气得武汉腔都出来，“说他还没开学就去给老师干活！勤快！会来事！他妈就天天瞎混！她怎想啊拿和他比，就不懂，又没穷成他那样！”
“是是是，确实没必要，大家情况不样嘛，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谁？”唐蘅忽然开口，“李月驰？”
安芸没好气地“嗯”声。
“已经和她发短信说，”安芸表情总算柔和几分，“
蒋亚啧舌：“就为这点钱？汉大和师大分数线可差着二三十分呢。”
“可能确实缺钱吧，”安芸耸耸肩，“听说他是大三时候违约，违约要补学费和生活费呀，这想他得打多少工。不过违约之后他就能读研，好像原本能保到汉大数学系，结果他运气不好，那边名额都被内定完。”
“所以就流落到你们社会学？”
“嗯，唐老师对他可满意，还跟和小沁夸过他呢——人家数学系出身，会处理数据！哪像们连SPSS都弄不清楚。”
“这哥们可以啊，”蒋亚若有所思，“人也不错，今晚得亏有他。”
“他‘勤快’‘会来事’？”唐蘅心想，勤快倒是勤快，但是会来事——可真看不出来。明明长张“离远点”脸。
“你没听唐老师讲啊？”安芸说，“人家积极着呢，这研究生还没开学，他就在跟着唐老师做项目。”
“什项目？”
“个什武汉贫困人口分布调查，他和田小沁在做，没去掺和。”
蒋亚插嘴道：“你怎不去啊？今年唐老师不就收你们三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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