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五十零钱。”
“唉呀——”老任从唐蘅手里抽走百块,“看你就不是缺钱人!李家是真不容易……就多嘴句,既然你们关系好,你就多帮帮他吧。”
“好,会。”唐蘅认真地说。
“那孩子很懂事,他爹妈也是好人,以前想去矿上打工嘛,他爹喊不要去,说是糟蹋身体得很,”老任倚着摩托车,低叹道,“后来他爹就真病,你说说……真是倒霉啊。”
“是什病?”
“你在家吗?”
“嗯。”
“你可不可以,”嗓子有些痒,唐蘅咳声,“可不可以来接?”
李月驰静几秒,问:“你在哪?”
“在任东强家。”
“大学。”
“就说,听你口音也不像石江。”
“对,”唐蘅仰头望望夜空,几乎听不清自己声音,“来找他。”
摩托车驶进半溪村时已经十二点过。十个小时前唐蘅从这里离开,蛙鸣犬吠,碧空如洗,四处生机勃勃。而此时,村庄和群山起陷入黑夜之中,寂静得令人感到异样。
摩托车慢下来,老任说:“家在前面,你喊李月驰来接你啊?”
月驰。大儿子叫李月驰。”
“唉,你去找他啊?他家哪有人种茶。”
“是他同学……听说他出来。”
“哦!”老任叹口气,“他家可怜得很。”
“他家这几年过得怎样?”
“尘肺嘛,们这好几个在矿上打工,都是这毛病。”
“李月驰他爸得是尘肺?”
“嗯,好多年喽,也是遭罪。”
李月驰又静几秒。
然后他说:“等着。”
唐蘅递去两百块钱,老任连连摆手:“哪用得这多!顺路把你带过来嘛!”
“您收下吧,”唐蘅说,“多亏有您。”否则他今晚还会做出什?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也用不到这多,五十,五十就够!”
“……”唐蘅不知该怎解释,李月驰并不知道他来。
“他不是在石江做生意嘛,”老任又嘀咕句,“你咋不去他店里找他。”
“因为们——”兜里手机忽然响起来,四周太安静,以至乐声简直宛如雷鸣。唐蘅用力捏住手机,掏出来,屏幕上是李月驰发来通话请求。
“……李月驰?”唐蘅恍惚地唤他。
“怎,”他声音很平静,“家信号不好,连不4G。”
“怎样!你想想嘛,他爹病那多年,老二脑子又不行,他呢,他去蹲监狱!好在是他出来,前几年他家才真是恼火!”
“……他弟是怎回事?”
“傻嘛,生下来就那样。”
“没听他说过。”
“你是他哪里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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