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男生雀跃道：”豪哥！待会你把
和阿宁分到
组啊！拜托你
拜托你！“
孙继豪：”哟，什
情况啊你们？“
其他男生起哄：”豪哥你没看出来吗——刚才阿宁给他送防晒霜诶！回澳门必须让他俩请客！“
男生不好意思道：”你们都给小点声……“”哎，对，小点声小点声
李月驰不回话。
等五分钟，仍旧不回话。
唐蘅有些懊恼地想，为什要提这件事？见到李月驰之后，他总是说些很蠢
话，问些很蠢问题，这不像平时他。
唐蘅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批改四份学生小组作业，又为白天参观写记录。十点半，他关掉电脑，准备睡觉。手机屏幕黑着，并没有新消息。
唐蘅没有在睡前检查手机习惯，他只是关灯，躺在床上，而手机还在书桌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醺醺然——但他分明没有喝酒。
于是他给李月驰转十五块五毛钱。
李月驰：？
唐蘅：晕车药和矿泉水。
李月驰：不用
唐蘅：为什？
李月驰无所有。他代表权力，所以李月驰被叫来陪同，他代表权力，所以李月驰向他敬酒，他代表权力，所以他头脑发热唤声“学长”之后，李月驰就是恶心得想吐，也要应声，“学弟”。
屏幕似乎闪下，唐蘅以为是错觉，然而下个瞬间他瞪圆眼睛，看见“李月驰”三个字后面多行字：对方正在输入
紧接着掌心振，唐蘅险些把手机甩出去。
李月驰：昨晚骗你
李月驰：没有女朋友，她不是女朋友
正出神时，手机在木质桌面上“嗡”地响，黑夜里格外清晰。唐蘅霍然坐起，说不出为什，他觉得这是李月驰消息。
条语音消息，时长两秒。
经电流传来声音有几分沙哑，似乎又带些酒后疲倦，李月驰低声说：“睡吧。”
翌日清晨，又是晴天，唐蘅背着双肩包走出酒店餐厅，尚未到集合时间，四处都是闹哄哄学生，他想找个安静地方独自待着。
然而没走几步，就看见孙继豪被好几个男学生团团围住，只露出乌黑头顶。其实，若不是听见孙继豪那字正腔圆普通话，唐蘅大概看不出是他。
李月驰：中华
唐蘅：哦。
想想，又说：那你记不记得你欠钱？
李月驰：什？
唐蘅：2012年6月13号，睡着时候你把兜里五十二块八毛拿走。
阵恍惚，唐蘅问：真？
李月驰：真
唐蘅：为什说这个？
李月驰：不为什
唐蘅无言，愣半分钟，忽然觉得他应该找个理由把对话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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