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內侍自远处赶来,禀与汉王,大将军已入宫,正于前殿候召。
汉王听,不敢耽搁,忙站起身来,随內侍去。她走出两步,又想起什
又用下两块,汉王便停住。
君瑶时时留意着她,见她停,便问:“陛下饱?”
汉王还是点头,心中疑惑愈发浓重起来。以往,阿瑶定会来帮她擦擦手,可今日她还是站得这样远。
其实也不远,妖不可近天子周身三尺处。君瑶站在亭边,汉王则跪坐于亭子正中矮几旁,二人之距,约莫二臂之遥。可她们素来不分彼此,与往常比,这点距离都显得遥远起来。
几上除食盒,盏银碟,还齐齐整整地叠着块雪白帕子,帕子是湿,作擦手之用。汉王指上留着赤豆糕屑,她抓过帕子,擦擦手。
汉王大约从不识得欲盖弥彰四字,自以为装得极好,却不知她从头到脚都是心虚。君瑶也不揭穿她,打开旁食盒,里头是壶花生酪与碟赤豆糕。
小皇帝藏不住心事,昨夜悄悄来做坏事,今日必得想着见她面。朝廷未定,世事纷扰,她常忙得脱不出身来。君瑶恐她饿着,提前备下吃食在此等她。
汉王见赤豆糕,眼睛亮,坐到几侧,拈起来小口小口吃。她睡得不足,便不大有胃口,兼之大臣们又等着,早膳用得匆忙,轮政事议下来,早已饿。
赤豆糕甜甜,又不腻人,花生酪温热,饮入腹中,很是舒适。兼之满园春色,和风荡荡,汉王很满足,还不忘礼貌地与君瑶道谢。
君瑶笑,仍立于栏后,与汉王稍隔些距离看着。汉王吃过块糕,便要喂君瑶也吃块。她抬头寻君瑶,才发觉她站得有些远。
擦完手,君瑶仍是不曾走近。
汉王越发觉得怪异,若是往常,她必会问出来,可她昨夜偷偷亲君瑶,正是心虚时候,又怎敢轻易发问,何况除却隔得远些,阿瑶待她,并无差别,仍是温柔细致,仍是关怀备至。
仲春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汉王也犯起困来。但她过会儿还有正事,睡不得。汉王便在亭中与瞌睡做起斗争来。
君瑶看得好笑,与她道:“陛下若是困,不妨小憩片刻。”
汉王摇头:“不成,大将军自洛阳来,得召见他。”
喂不到。汉王只得问道:“阿瑶,你饿不饿?”
君瑶道:“不饿。”
汉王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
往常阿瑶总会与她相对而坐,或是替她擦擦沾屑嘴角,亦或替她续上空茶盏,从没有站得这样远。
汉王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她略显不安地动下身子,香甜赤豆糕入口,也变得味同嚼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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