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弯唇,摸摸她脑袋,汉王愈加满足,靠在君瑶身上,整个人都是小小,乖乖。君瑶见她这般依赖模样,顿觉心中好似被填满般,切都圆满起来。只是她想想,还是道:“殿下可还记得广平寺中那棵大桃树。”
汉王点头:“记得,它不开花。”
汉王注意力被扯远,已忘话本中惨烈事,君瑶趁她不留意,将话本变没,以免她回头看到,又伤心起来。
汉王有些迟缓,竟也没发现好端端话本,竟已凭空消失。她夸完濮阳,忽想起方才阿瑶摸摸很舒服,便抓起君瑶手,放到自己后颈上,脸期待地望着君瑶:“再摸摸。”
君瑶听她,又摸摸她,汉王喜欢,待摸摸好,她想起来方才阿瑶抱抱也很舒服,便道:“还要抱抱。”
君瑶想起殿下适才在她怀中之时异样感受,不由迟疑。
汉王等会儿没有等到,失望道:“不许抱抱?”
是心疼,更多,却是惋惜大好河山拱手让与蛮夷。
说到天下情形,不免想到当今朝廷。汉王很骄傲:“魏室就很好,兵多将广。”只是说到此处,她声音低下,眉头跟着挤成团,“就是德文有些不好。”
君瑶跟着问句:“陛下哪里不好?”
“德文势利。”汉王想起不好事,情绪也低落下去。
君瑶明白,皇帝势利,登基前,还是皇孙时候,待殿下想来不大尊重。
她失望,便低落起来,眉毛低低耷着,眼中泛着水光,黑漆漆眸子,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竟是比日间不许她折桃花更难过。
但汉王又不愿与人添麻烦,虽失落,还是懂事道:“下回再抱抱。”人不能太贪心,今日有阿瑶摸摸就很好。
君瑶竟发现,她对殿下毫无办法,不忍她因她而失落,不忍她小眉毛耷拉下去,不愿见她受半点委屈。
她伸手环住汉王,将她揽到怀里。
汉王惊喜,忙也抱抱君瑶,靠到她肩上蹭蹭,软软地道:“阿瑶,你真好。”
“朝中其实也不大稳,在京时,就觉德文有些刚愎自用,听不进劝,王兄们又不肯死心,总与他作对,他还是个孩子,气性大,逼,便不稳妥。”汉王又开始碎碎念。
听她说别人还是个孩子,君瑶不禁笑。
“还好有阿姐。”说到濮阳,汉王便高兴起来,“她是顾命之臣,威望极重,势力也大,朝中不少大臣都出自她门墙,向是呼百应。有她在,朝廷就乱不起来。”
汉王扫沉重之色,复又欢快起来。
殿下不参政,对朝中大势却十分敏锐,说道起来竟也头头是道。君瑶不语,望向汉王目光却极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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