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干、树叶俱是君瑶躯体,汉王指尖轻抚,皆在君瑶身上。君瑶微微蹙眉,略觉不悦,只等汉王赶紧收手。但那汉王摸过叶子,并未罢手,又去摸另片叶子,很是惋惜道:“长得真好,若能开花,必是最好看。”
君瑶在此地,有寺中僧人看护,佛门重地,香客亦不敢胡来,往日从未遭受过这般亲近轻薄。
她大感不悦,正欲施法,好使小殿下退开些,园外主持引着名盛装女子快步而来。
汉王听闻脚步声,终于舍得放过面前那片叶子,转身望去,看清来人,她蓦然喜,高声道:“阿姐!”
女子闻声亦是喜悦,大步过来,主持极懂眼色,将人领到,双手合十,施礼:“汉王殿下将远行,濮阳殿下爱护之心拳拳,必有嘱咐,老衲不敢搅扰二位贵人,先行告退。”
。
她深深吸口气,似是欲放松心境,挥退左右,随意在寺中走动起来。只是这位汉王殿下显然不是心机深沉之人,所思所想皆放在脸上,她步子在走,神属却是不宁,眼睛望着前方,心却不在此处,任谁都能看出殿下漫不经心。
走着走着,就到寺后,满园桃花陡然绽放眼前。汉王愣,随即显出惊喜之色,大步走上前,徜徉花间,方才担忧恹恹扫而空。
君瑶不由轻笑,她见过不少人,有雄才伟略,才冠天下,却终功亏篑,身败名裂枭雄,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最终夺得天下雄主,更有汲汲营营,贪婪自取小吏,还有持身清正,流芳百世贤人,至于寻常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可这般用心纯粹王室少年却是少见。
君瑶闻此,便知这名女子便是京中权柄甚重濮阳大长公主。
她在深山中,不知世事,然而往来香客众多,不乏清谈议论士子,故而对眼下时势也有些解。
先帝尊崇礼法,立长孙为嗣,先帝去后,长孙即位,为新帝。奈何新帝年幼,威名不显,诸
只是所见世情多,再是少见,也属寻常,君瑶正欲移开目光,小憩片刻,却见那汉王漫步踱过树树繁花,走到她身前,仰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她。
君瑶顿顿,便未移开目光,也低首,注视着这位小殿下。
小殿下看许久,小脸上逐渐显出些疑惑来,她伸出手摸摸眼前这株桃树树干,很是不解:“这棵树最大最高,满树绿叶葱葱,枝叶繁茂,可为何不开花?”
君瑶摇摇头,她早已脱出四时,开不开花都由她意愿,只是入道三千年,自觉不必再盛放,故而每到花时,她都不曾绽放过满树繁花。
那汉王好似很疑惑,又有些担忧,抬手摸摸垂下来叶子,低声嘀咕道:“可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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