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公,百姓们仍是埋头苦干,也唯有埋头苦干。
汉王走在村中,有小儿跑过,脏兮兮,面黄肌瘦,像个小泥人。见她生人,好奇地打量
“与他无关?倒要问足下句,季大人是王妃母舅,没有汉王撑腰,他何来胆子?”男子愤愤不平道。
李舍人看着汉王神色,解释句:“汉王与岳父从不往来,更不必说撑腰,此事京中尽人皆知。”
又道:“朝廷既派遣钦使来,可见是知此地之事,足下为里正,何不领治下百姓向钦使揭发此事?”
男子将信将疑,神色略有松动,老者却慌道:“怎敢?钦使是汉王殿下,便是府君亲口所言,可见是有恃无恐,忍,待来年好生整顿庄稼,日子总会过下去,若是入城揭发,怕是真没活路。”
男子显出愤恨之色,却是低头,竟也默认。
英明,明白眼下不是发怒之时。
他又问几句,点点叫他问出更多境况。
譬如男子乃是此处里正,在村中颇得威望,本村有百余户,近五百名百姓,里正家还算好,其余差些,能当都当,倘若再这般下去,非得饿死不可。
“若是单单如此,倒也罢,秋收也只二月,小民命贱,树根草皮观音土,肚里塞点东西,总能活到那时……”老者说到此处,竟掩面垂泪,哽咽难言。
男子接过话头:“因征粮之事,家家忙于典当筹钱,东奔西走,田地便有些顾不上,兼之今年少雨,那庄稼长势就不好看。半月前府君称钦使要来,钦使见不得这参差不齐秧苗,令人将近处田中麦子都拔,挑好,栽到城外田中,如此,钦使路来,见便是齐齐整整庄稼。”
小民之悲,即在于此,遇不平事,唯有忍耐而已。
言尽于此,再多却不好再说。
汉王与李舍人各去歇息。
翌日天明,方看清此地全貌。眼望去,房舍多是茅屋,偶有几间泥屋,已是堪称华贵。晨起百姓出门务农。
秧苗拔,便得看季节重新赶种波尚能成活庄稼,好歹有些收成,好过冬。可家家户户搜刮得干干净净,着实凑不出钱来买种子,便向邻村富户贷,待秋收得三倍偿还。
汉王默然,难怪昨日所见麦田,那般长势喜人。
老者抹泪,叹息道:“被拔秧苗人家就遭秧,今冬必是度不得。那钦使当真是造孽。”
男子冷笑:“听闻钦使便是汉王,能是什好东西!”
老者胆小,极为怕事,可听闻此言,竟未反驳。
汉王小脸涨得通红,李舍人忙圆场:“汉王殿下远在京师,怎知有人打着他旗号为非作歹?何况拔麦子是郡守下令,与汉王殿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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