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坐在寝殿等着,隐约能听到水声传来。她先是端坐着等,接着又扯过旁凭几靠着等,又过会儿,睡意渐渐袭来,不知是方才宴上饮酒终于泛上酒意,还是今日太过奔波劳累,汉王眼眸渐渐沉重起来。
她努力睁开,眼皮却愈加沉重,脑袋亦昏沉沉,困意仿佛浓重夜色点点漫上她面容。汉王靠着凭几,终是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不知过多久,王妃自配殿回来,却见殿下已睡着。
她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汉王睡熟,竟未醒来。
王妃坐到她身边,揽起汉王身子,撤去她身后凭几,让她靠到她怀里。汉王身子软软,身上还有淡淡香味,她睡得极沉,竟毫无察觉,任由王妃摆弄。
大人。她觉得胆气足些,结结巴巴地唤声:“王、王妃……”
王妃眼中带笑,答应道:“殿下。”
听到王妃应她,汉王觉得踏实些,她板起小脸,好让自己看上去沉稳些:“不如先去洗漱?”
王妃眼中笑意更深,她颔首道:“也好,殿下先请。”
汉王戴着平天冠,举动皆受拘束,她早想卸下这身衮冕,闻此便要答应,抬头,却看到王妃梳高高发髻,发髻上簪钗重重,好看却也华丽繁重。
王妃眼中笑意流泻而出,她取下她发上玉笄,将那冠冕脱下,放到旁几上。汉王双眸从容合着,双眉亦舒展开,小脸红扑扑,嫩得犹如夏日池上初长莲叶,犹带着清晨露珠。
她脱去冠冕,睡梦之中仿佛也觉轻松,眉眼愈加舒展,脑袋也朝王妃怀中靠靠,露出只圆润白嫩小耳朵来。
王妃看到,欣然抬手摸摸,软软滑滑,很是顺手。她满足地弯弯唇角,收回手,准备等殿下醒着时候再摸摸,兴许可以看到她黑漆漆眼眸中显出别扭神色,然后脸颊微微地鼓起,副气呼呼模样。
榻上早已铺设妥当,王妃又替她脱下衮服,只留下身洁白中衣,将汉王安置进去,自己也跟着躺到她身边。
汉王摇摇头,道:“不,你先去。”
她们相对而坐,靠得极近,王妃又岂能没有察觉她先是意动,却在目光扫过她发上又推脱。
她心头软软,望着汉王那乖乖模样,很想摸摸她那对软软小耳垂。只是念及她们身份虽已对等,终究还不大熟,为免吓着她。王妃暂且忍住,柔声道:“好,那便有劳殿下等片刻。”
汉王还不知她小耳垂已被那人觊觎许久,弯起眉眼,挥挥手道:“快去快去。”
配殿便设有浴房,早有宦官在里头备好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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