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裕安脸色变几变,最后,铁青着脸,冷笑道:“明明是双胞胎,你怎跟小艺差这多,小艺懂事贴心,你呢?从小就是个怪胎,现在还怪起们对你不好,你就没想过,这都是你自己问题,不然,两个样孩子,们怎偏偏就不喜欢你。”
宋迩等在车里,听助理跟她说那边发生什。
可隔着这远距离,不可能听到声音,连表情都看得不那真切,描述起来,当然就含含糊糊。
宋迩既担心,又被这模糊描述弄得很烦躁,恨不得自己亲眼去看。
她像是回到刚失明那几天,到个什都看不到世界,她什都做不,走路要人扶,吃饭要人喂,听到声音不知道是谁发出来,也不知身边人是谁。
他有父亲样子,像是个想念孩子却又时常见不到孩子父亲,叮嘱女儿多多回家。
裴霁太想回家,她几乎都要答应,可是她又很清醒,她看着裴裕安,犹豫好会儿,才说:“你们不想见到。”
她油盐不进样子,裴裕安忍耐着说:“们想见你,是你不回家,不关心家里。你这多年,直在外面,不关心父母,不赡养父母,和你妈也没说你什,由着你性子去,现在小艺不在,家里需要你,你还是不肯回来,有没有想过父母抚养你是费心力,你这样子,跟白眼狼有什区别?”
裴霁让他说得迷茫起来,幸好她记性好,逻辑强没有被他绕进去,还是可以很认真很清醒地纠正他:“你们先不要。”
她没有说,你们不要,但还是想回家,只是发现你们真点都不想要,才决定再也不回家。因为这样话,听起来像小孩子。裴霁不愿意对他示弱。
所有事都要依赖别人,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位先生出来。”助理微微提高声音。
宋迩心紧,问:“裴教授呢?”
“裴教授
在裴裕安眼中,她真点都不肯松口。裴裕安有些烦,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他今年六十三,感觉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明显地不如从前,对衰老这件事,难免恐惧。
“你回家,就知道,和你妈都很想你,很想能常见到你。们住在个城市里,个星期见次面,点也不过分,你说对不对?”裴裕安尽力温和耐心,引导着裴霁。
裴霁说:“不对。”然后给出理由,“你说,们就只剩她个女儿,没得选。妈妈说,只剩个,也不要。”
她把那天话,字不差地复述遍。
这些话,犹如记耳光打在裴裕安脸上,让他刚才耐下性子,假装慈爱话,都显得那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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