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早已经跪地,沈念作为唯儿子自然也应该要跪,可他却没有,他伸手去碰触那其实并不怎光滑却很冰冷棺盖,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可他就是想感受。
顾执跟着他,陪着他,牵着他。
陈叔又过来提醒让他跪下让他哭,沈念听到,却没听话,他就像个木头人般眼睁睁地看着那长钉下又下狠狠地将棺盖和棺身钉在起,力道大到自己放在棺盖上手也跟着震颤。
震到麻木。
沈崇山现在是什感受?里面很黑吧?什都看不到吧?也呼吸不上来吧?很难受吧?沈念控制不住地在想这些,但回头想想这些问题有多可笑,沈崇山什都不会感觉到,他死,再也没有别感觉。
沈崇山出殡那天游晓月也来,沈念有些意外,还以为她吊唁过后就离开。
不过也没什区别,沈念也不怎在意。
上午不到八点,棺木搬进灵堂,沈崇山要从冰棺移至木棺继而下葬,沈念站在墙边角落位置看着他们进进出出,那口木棺似乎很沉,竟要七八个人来抬,沈念没什兴趣,他目光直落在沈崇山脸上。
经历过秦奶奶事情,沈念知道,知道沈崇山尸体进入木棺之后就要封棺,之后这个人,哪怕是具尸体,自己也再也看不到。
沈崇山要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棺木离开家,在巷口有短暂停留,沈念作为唯儿子要绕着棺木走三圈然后摔盆,陈叔悄悄地告诉沈念:“要哭,即便是做做样子也要哭。”
可沈念依然没有哭,他像是没有听到样面无表情地摔盆,农村摔盆寓意有很多种,有人说是为表明完成个晚辈该尽义务和责任,也有人说这是逝者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用,摔碎就不能喝,希望逝者记得和生者起日
棺盖缓缓地盖上去时候,沈念那好不容易缝合在起身体似乎又在缓缓地从中间被撕开,他甚至能听到皮肉分离声音。
他很想阻止他们这做,他甚至有种让沈崇山永远躺在冰棺里躺着冲动,他不明白就那躺在那里有什不可以,顾执跟着他,似乎他要做什都可以,要做什都会陪着他。
可梁秋却拉住他,沈念那本就不理智冲动得到抑制,他回头看过去,才发现梁秋也已红眼眶。
“小念,会过去。”梁秋说。
沈念有些迷茫,会过去,什会过去?又会在什时候过去?沈念不知道,他只知道耳边不知道谁喊声‘封棺’,然后棺盖在自己面前点点顺着棺木尾部推上来,沈崇山身体在点点自视线消失,直至再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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