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顾执轻声说:“没关系,如果下地狱能让你好受些,也陪着你,你不会孤独,不会个人。”
沈念看着顾执,许久都没有说话。顾执没有等到沈念回答,淡淡笑下,问他:
“念念在想什?”
沈念在想,这样卑劣自己真值得个人只看着自己,只为自己吗?纵然顾执是个小疯子,可他疯和坏都是坦坦荡荡,而不是像自己样。他或许是不值得,或许那多年孤独就是最好证明,他就该是孤独。
有没有种可能,是因为他让顾执留下来,所以才造成今天悲剧呢?或许当初在寂寞里崩溃消散,应该是自己。
从来没怪过你吗?”
“这就是原谅自己理由吗?”沈念看着梁秋,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因为他不怪,所以可以装作自己什都不知道?”
“其实不是不想哭,是真哭不出来,他不会喜欢这假惺惺哭声,自己都觉得讨厌。”
“有意义吗?”梁秋看着他:“沈叔生着病也要为你攒下钱,不就是因为爱你疼你吗?你这做,对得起他吗?”
“那是他大概被伪善外表骗,如果他知道真实模样,还会这做吗?”
“你跟着也跪两天。”沈念说:“也上上药吧。”
“不疼。”顾执说:“就担心念念疼。”
沈念没说什,抓起他胳膊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却起身坐在他刚才坐过椅子上,让顾执双腿放在自己身上,顾执下意识抗拒瞬,却被沈念个眼神就制止,他把腿放上去,却不敢太用力,沈念似乎有感觉,往下用力压压。
夏天裤腿比较好撩起来,沈念往上扯下就看到顾执膝盖,比自己好
梁秋发现沈念钻进个死胡同里,无论怎拉扯他,他都不会出来,他认定是自己错,认定自己应该受到惩罚,认定要这做。
梁秋对这个朋友最深解就是知道他决定事情很少再改变,当即也就不劝什,从地上起身。或许是屋内太憋闷,他看眼从开始就没说过句话专心为沈念揉腿顾执,转身出去。
顾执什话都没有说,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谈话,他还是最初模样仔仔细细专注着沈念腿。
大概是很长时间没说过这多话,加上高烧之后嗓子就没彻底好起来,如今只觉得像吞咽纱布样难受,顾执放下他双腿,走过去书桌旁给他倒杯水递到他面前。
沈念喝,却又开始发呆,等他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另只手时候,顾执正蹲在自己面前仰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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