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这才红着脸,和时懿说声“马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
客厅里下子变得更安静,水壶里水微微沸动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时懿走近傅建涛,在他旁边单人沙发上大大方方地坐下。
傅斯恬和时懿正准备起走过去坐下,不远处楼梯拐角忽然传来傅斯愉亲热叫唤声:“姐,姐,你回来!”
两人回过身就看见,傅斯愉从楼梯扶手上探出半个头,对着她们笑:“时姐你终于来啦,热烈欢迎。”
傅斯恬嗔她:“你站好,小心别摔着。”
傅斯愉说:“不会啦。是婚纱试半,不知道卡到什,拉链突然拉不上。姐你上来帮扯下好不好?”
傅斯恬看眼时懿,有些为难,傅斯愉撒娇:“姐~”
傅建涛勉勉强强给她样貌盖个“过”字。他对着她回个点头,不算冷淡,但也不算热情地招呼:“进来坐,外面热。”
时懿便笑着应声:“好。”
傅斯恬看着他背影,眼眸漾漾,和时懿说:“叔叔第眼应该很满意你。”
时懿挑挑眉表示怀疑。
傅斯恬但笑不语,大胆地牵她手腕往里走。
傅斯恬便看向傅建涛,想说”不然叔叔,和时懿先上楼下”,没想到傅建涛就先她步开口:“你去帮她看看吧,她毛毛躁躁,扯坏看她明天穿什。小时,你坐,铁观音喝吗?”
傅斯恬话被堵在喉咙里。
被点名时懿从容答:“都喝,叔叔。”
她给傅斯恬递个让她放心上去眼神,傅斯恬犹豫着不动,时懿用嘴唇无声地说:“相信。”
傅斯恬咬咬唇,还在犹豫,傅建涛忽然再次开口:“放心,不吃人。”
大厅里倒是没人,安安静静。靠右边厅为明天摆酒方便,已经清空,只剩下墙上高高挂着三张黑白相还没取下。
两个老人和个中年男人。
应该是傅斯恬爷爷奶奶和爸爸。时懿不动声色地多看两眼傅建泽遗像。
小平头,很瘦,两颊微微凹陷,浓眉大眼,戴着眼镜,说不上和傅斯恬有多相像,但没有当年大家想象中那凶神恶煞样子。
傅建涛坐在左边厅里沙发上,已经在烧水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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