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无悲无喜,不是最是人生真谛吗。
她靠门坐着,望着漆黑团虚空,静静地听着,听着脚步声响起,消失,再次响起,再次消失,而后,门被打开,门被关上。
切重新归于寂静。
就像她和傅斯恬重逢。
时懿想,算吧。放过傅斯恬吧。
那几年,她为她笑、为她哭、为她风里来雨里去、为她洗手做羹、为她强忍病痛、为她付出过她能付出切。
她那点可笑不甘啊。
她说:“江存曦,你不知道,有些人只适合留在回忆里吗?”
也许从开始,她就不应该放任傅斯恬接近自己,不应该靠近傅斯恬,不应该以为,傅斯恬爱,会像她映在自己眼底、刻在自己心上那枚胎记样,经年累月,永远不变。
傅斯恬全身疼到痉挛,那已经不存在胆囊位置,仿佛都再次绞痛起来。
她扶着门框,动动喉咙,张好几次口才能平稳地发出声,”对不起……“
智、点骄傲和骨气都没有。
可她听见自己还是问出口。
她问她:“江存曦,你有没有……有没有后悔过和分手?”
哪怕只是丁点。
如果她肯多坚持点时间,哪怕只是半年,熬过那段艰难,坚持到现在,她们明明也能过得很好。
她其实有认真地爱过她。
现在,也不过是很认真地不爱她。
就当是黄粱梦,重温,是自己这不肯放下旧梦。
现在,梦醒,切可以回到平静。
反正,这多年,没有傅斯恬,她不是也过来。
时懿深深地吸口气,止住泪,心灰意懒:“你怎来?”
“开车来。”
“可以自己回去吗?”
傅斯恬说:“可以。”
时懿不再说话。
傅斯恬脸上瞬间血色褪尽。“江存曦”,时懿那年嘲弄话语仿佛还犹在耳边,“恶劣基因果然会遗传吧。”
那些年风霜雨雪、困厄悲凉,仿佛都随着“江存曦”这个名字再次吞没她、啃噬着她血肉。
她是怎样走过来,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她时懿、她宝贝该遭受人生。
“没有。”她抬手抚摸着门板,低哑开口。
时懿无法克制泪,再次大颗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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