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多次在梦里哭天抢地地抱着妈妈大腿让她不要走过。
可现实是,那年,她忍着泪,点头,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离开,句挽留话都没有说。
妈妈以为她还小,她什都不知道。
可其实,过分恶劣环境早已经让她比同龄所有孩子都要早熟。她都知道。她知道妈妈想让她过得更好,想要送走她,所以离别那个晚上,妈妈抱着她直在哭;她也知道,妈妈去买蛋糕后不会回来,所以,离开时候,妈妈步三回头,脸上全是不舍泪。
她也舍不得妈妈。可是,她实在过怕从前那种日子
流淌过脸颊、淌过全身,她仰头在稀薄空气中喘息。
她还在想那个问题。
到底什是对,什是错?
小时候,她问过母亲:“为什那些人那样对们,你还要还不要恨她们、不要和她们生气。”
母亲说:“因为她们也很可怜。们生她们气,她们就会更可怜。们要做宽容、善良人。宽容是对自己最大善待。这样人,也会得到命运最公正善待。嗯,你听不懂是不是。没关系,其实就是这样人,会是运气最好人、会变成最幸福人。”
她那时候年纪小,听不懂,也不想懂。她骨子里好像注定刻满傅建泽卑劣基因,没有办法完全消化母亲循循善诱教导。她只觉得命运已经不公正。她不明白,做错事人从来不是她和母亲,为什她们也要跟着受惩罚,要受到别人那样唾骂和欺凌。她受不,她没有母亲那样善良和大度,她会憎恨那些伤害他们人、讨厌他们、害怕他们……也羡慕他们。
她羡慕那些欺负她小朋友,羡慕他们上课做游戏时候总会被争着要,羡慕她们午休过家家时候可以当公主当王子、而不是像她从来只会被强迫当牛做马给人骑、当大坏蛋、当小偷,被人拿着木剑扫帚追着打,羡慕他们可以拿到小红花,可以不被老师用看脏东西、大麻烦眼神看待,羡慕他们有干净住所、安稳生活,不用害怕半夜三更有债主讨债撞门、觉醒来,房门又被泼红漆,所有街坊都对她们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她受够。
她不想。她不想直当着过街老鼠,在阴沟里长大。
所以,当她再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地从幼儿园回到家里,母亲给她擦着药,哽咽地问她:“来来,妈妈过两天带你去坐车车,顺便去看望奶奶好不好?奶奶家有好多好玩新玩具、还会有很多小朋友和你起玩”时她没有拒绝;所以,妈妈骗她“来来,你在奶奶这里等妈妈会儿,妈妈去给你买个小蛋糕”时,她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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