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朱文道:“赵师妹只是不令师侄们冒险,实则五云幄虽具防身灵效,只要会少清妙玄仙诀,本身功力稍高,均可随意出入。不过今日事太凶险,已有各位道长神僧做主,事有定数,能不出去最好罢。”于湘竹闻言,知其故意点醒出入之法。赵蕙先前实是无心,想起先前脱困时,因自己所困之处不在天欲宫内,受刑既惨,又无人知,如非灵峤诸仙看出踪迹,约凌浑来援,此时还在受罪。人家既非有意轻视,不便再与计较。忙改笑容道:“与老魔师徒仇深似海,意欲就便前往魔宫行。诸位道友,可能容去?”
宫琳见她满面晦容煞气,知她此行凶多吉少。无如此人天性强横,不通人情,劝她反而得罪,又不忍坐视灭亡,便点她道:“道友法力本可通行自如,不过们被困多日,似应稍为休息。愚姊妹何尝不恨对头,也为魔法厉害,面上煞气尚重,吉凶难料,自知道浅力微,不敢妄动。道友能少待片时,相机而动最好。真要非去不可,们这里言语,除却有意取笑怄气几句,敌人全听不出,走时也不会被他发现,但毕竟谨慎为是。”说时,毛、褚二人也看出于湘竹满脸晦色煞气,心中惊。知她素不听劝,刚要伸手去拉,于湘竹已冷笑道:“多蒙道友好意。知自非老魔之敌,但这几个男女小魔,料还无害。当他行法正急,无暇旁顾之际,或者不致遭他毒手。既可通行,便去。”话到末句,人已手掐少清仙诀,穿云而出,闪不见。毛、褚二人没想到走得这等快法,把未拉住。又见对面除诸魔分立,厉啸作势而外,老人行法未完,相隔尚有数十丈,云白天青,并未有甚埋伏禁制。想起师父好胜,这次不知何故应援来迟。少时飞到,如见门人托庇在对头云幄之中,必定不快。何如乘她未来以前,同冲出,能够报仇,或将神魔除去,固可挽回颜面;即便失败,师父也必赶到,暗中还有几个能手相助,怕他何来?二人心念动,便和宫、赵诸女仙说,立即冲云而出。下余诸人也觉师父将到,留在里面面上无光,纷纷隐身追出。宫、赵诸仙见拦不住,只得听之。好在这些人俱是练过少清仙法行家,不等开放云门,各自手掐灵诀,如法飞出云外。
石完也要追去,吃宫琳把拉住。笑道:“石贤侄,你怎如此冒失?请看敌人是好惹?凌、崔二位师叔不知何往,们虽有云幄护身,还愁挡他不住,如何去得?”说时,金蝉因余娲这班门人神态多半骄横,走时对于自己这几个峨眉门下理都未理,心方有气,忽然看出异样,惟恐钱、石二人冒失飞出,刚把抓住钱莱,宫琳也将石完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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